刈神(42)

2025-10-06 评论


“你听清楚了,这天朝……要变天了!”低沉的话语,响在整座地底玉宫,花复应充耳未闻,只是一迳地往外头踏去,直到推开那扇发沉的黑色大门,却见到不可置信的异象……

六月的天空,突然降下茫茫大雪,眼前所见皆是令人沭目惊心的白!

这天朝……要变天了!

“六月雪……不可能?!”花复应伫立在原地,不敢相信天上所降下的异象,这样的荒唐,只会在杂书异说中的奇闻里才有。

六月雪,降临在富庶繁华的天朝之中,人人都对这奇事,诧异不已,只能茫然地仰天窥探,想探得天上神只的旨意好一解心中疑虑,却无人知道——

这天朝的气……绝尽了!尾声

“唉唉唉,大夫你轻点嘛……啊啊啊……”凄厉的哀号声,在小小的医堂里响起,听来可比市集里的宰猪声还难听。

“若觉得痛,干脆剁掉算了。”冷冷的话声,自医堂后边传来.殷孤波手里捧著晒干的药材进来,将筛子上的药仔细地分门别类放在药柜里。

这间小小医堂,位在春风大街的街尾。半年前开张时,没什么人知晓,若不是贵风茶楼里几个掌事儿的主子偶尔进出惹人注意之外,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开了间新药铺。

而在大家口耳相传说秋平医堂的女大夫功夫好时,这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便造就门口外边一条长长的人龙了。

“歇,殷爷!咱怕死嘛……啊啊啊……痛痛痛!''脚下一个大疮,居大夫没两下就挖了出来,虽然麻药已经发挥效用,可他光看就觉得疼呀!

“你那张嘴不是真的在喊痛,只是在穷嚷嚷!”殷孤波瞪了他一眼,捞起桌上自己嗑剩的核桃壳,运气一弹打中那男人的肩骨,痛得他脸色翻白,喊不出声来。“这才是真的痛。”

“孤波!”居月喊了声,他无端打断自己的诊疗,让她有点发恼。“你别在这瞎闹。”“咦?真奇,咱这条挑担的左肩好像没那么酸了。”男人原本痛到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好半晌痛感退去后,肩头里的酸疼就没那么刺骨,他觉得神奇极了。

殷孤波挑眉,挑衅地朝居月瞧去,虽然没说什么话,但神态看来就是骄傲。

“殷爷,原来你会治跌打、整筋骨呐,要不也帮老身瞧瞧,这身子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拐到,老是痛得手举不起……”

“不要。”不等排在后头的老汉把话说完,殷孤波冷冷地回拒。

“歇,别这样嘛,老身一定不会像娘儿们地喊痛,求殷爷您大发慈悲了。”

“没听见。”殷孤波板著脸,继续将筛子上的药材一一放好。

居月边替人看病,心底却留意著殷孤波和铺子里病人的互动。从前,他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也不愿搭理,更别谈和其他人闲嗑牙了。

如今她的医堂开张,他自告奋勇说要做帮手,居月实在不敢领教他面无表情的阴狠尊容。开了条件要他一日笑三次,才肯让他进铺子帮忙。

想不到他还真配合,开门前对她笑,午休时将人撵走后再笑,关门休息时又笑一次,一日三回,不多不少。

“时候不早了,都晌午了。”殷孤波见外头天光正烈,开始撵起人来。

“殷爷,今天茶楼里的人还没送饭来,先帮我看看啦!”后头几个拉著裤头,脸色苍白的病人直嚷著,恐怕是吃坏身子闹肚子痛。殷孤波沉下脸,瞠大眼就撵起人来,直到符华堂提著饭盒进来,医堂里的病人才甘心地离开。

“我来拿灿儿要喝的药,滕罡说没了。”搁下饭盒,符华堂说明另一个来意。

殷孤波将居月早就包好的药递给符华堂,这药材是居月特别替蒋灿儿开的一方帖子,喝了之后,躺在床上的蒋灿儿身子也很少犯疼。前几天终于醒了过来,整座茶楼欢天喜地的,都说要办喜事儿了。

“歇,居月,临走前给我拿几天份的夜薰香,你是不是新调了味儿?很香啊,感觉很好睡呢!”

“好。”居月回过身,转到后边去拿了些夜薰香给符华堂。

拿了夜薰香和蒋灿儿的药,符华堂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药堂,殷孤波便牵著居月来到医堂的后园用膳,一方的绿意盎然,是她当初一手打理出来的天地。

“你现在都不回去茶楼只待在医堂里,这样行吗?”居月替他斟杯凉茶,这是符华堂从茶楼里替他们带来的。

“复应要是没有说话就是默许了。反正,我也只是个门房,并不是常常有人登门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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