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可以开开心心地享用我的美味佳肴了耶!」厚实的宽唇嘟成好笑的喇叭花,带着无穷无尽的活力向她奔袭而来。
「休想!」飞快地抬手摀住那朵「喇叭花」,她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老爷夫人呢,你没去别院接他们?」
「我当然接回爹娘来了啊,我飞也似的奔回来是因为太过思念妳才归心似箭的哎!」享用不到可口美食的大男人受伤地吸吸鼻子,清亮的豹子眼中立刻湿润润地挂起两泡显而易见的珍贵男儿泪,「呜,冷血无情的开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整整五个秋天不曾与妳相见并卿卿我我互诉衷肠了,妳却这么对人家!」字字含血的控诉,彷佛自己遭遇到人世间最最残酷无情的对待、最最冷血的抛弃。
「霍矢初霍大爷……」无力地叹息一声,开春捧住那张明明挂满浓浓笑意、偏偏又写满「我被你害得受伤了」的委屈脸庞,主动地凑上前去柔柔地吻住那火烫烫的厚实宽唇,千般喜欢,万般衷情,尽数赋予这情到浓时的无声一吻。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矢初,要她如何不喜欢?!
「开春开春开春——」男人不满足于心爱女子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双臂缩紧,将她整个身子拉近,完全嵌进他身躯之间,不容她拒绝地吻进她的唇舌之间,恣意地享受与心爱女子气息交缠的快乐。
「矢初,等——」唇齿间的激情,男子热情如火的索取,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热气,原本清明的脑子也逐渐迷钝起来,被急切吮吻着的红唇,忍不住溢出急促的轻喘。
「矢初——」微冷的空气由渐渐开敞了的衣襟中悄悄地灌入,迷钝的神志在一瞬间清晰起来,她咬住不住溢出轻喘的唇瓣,颤抖无力的双手勉强抬起,「矢初!」用尽全身的力道将乏力的身躯勉强扯离他滚烫的怀抱。
「开春……」他有些受伤地仰首望着她,依然陷于情火熬煎中的双眸满含祈求之色。
「你……你要我一生一世,还是只想拥有我短时的一瞬快乐,矢初?」她转过头,不忍与这样子的矢初两两相望。她,如何不想与他双宿双飞,共享鱼水之欢!可是,可是,可是——
「开春开春!」
奔腾怒吼的情潮如同被猛浇了一盆最最冰冷的凉水,霍矢初呆呆地望着身上的女子,不言不语了好久好久,才哑哑地叹出一口气来,抚在细腻肌肤上的十指慢慢地退出来,轻轻地将被自己扯开了的衣襟重新为她束好,再拿起滚落一旁的轻裘大氅包覆住两人,手掌微施力,将女子的螓首服帖在自己激烈的心口上,充斥情火的双眸悄悄垂落,遮掩住一身的萧索。
「我只想和开春一生一世啊。」
可是……这样的日子,这样明明两情相悦到极致、渴望的心都痛到无法言语却依然不能缠绵共倚的日子,他还要忍受多久?
「开春开春,妳真的是——」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滚烫的心,不由得微微冷了起来。「开春?」
她不以为意地轻应一声,而后才发觉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甚是陌生,便放下手中的书册,微笑着抬起头来望向来人方向。
黑若绸缎的及腰长发,用好看的彩色丝绢扎成长长的辫子。鹅卵形的脸蛋上,大大的眼睛亮若星子,小而翘的鼻梁可爱至极,粉嫩嫩的樱唇和甜甜的笑容址那么的令人喜爱。
体态略显圆润,着一身喜庆的鹅黄锦裙--很是令人眼前不由一亮的娇俏少女,正笑嘻嘻地站在芙蕖楼的暖阁上,站在她的眼前三尺处。
「妳就是霍矢初口口声声的那位开春姑娘是不是?」清脆悦耳的嗓音,伴着泠泠的轻快笑声,如春风一般传入她的耳中。少女双手后背一蹦一跳地凑近她,大大的眼睛围着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似乎对她很是好奇,「我是水玲珑,是霍矢初的妹子哦。」
「我曾听少爷提起过水小姐的。」如恍然大悟似的「呀」了一声,开春忙站起身来,屈膝施礼,「不知表小姐回来府中了,开春失礼了,还望小姐勿怪!」
霍老太爷有两子三女,水玲珑便是嫁到金陵去的霍矢初二姑姑家的最小女儿。但听霍矢初讲她自幼体弱多病,身骨虚弱,自出生便以珍贵药材佐喂,几乎是从不出门,这母亲的娘家更是从不曾来过。是以开春只曾听说过她的事,入霍府这十五六年来却从不曾见到过她。
「这是我要求霍矢初为我保密的呀,目的就是想吓开春一跳的嘛!」水玲珑笑瞇瞇地往开春身旁的暖榻上一坐,伸手拉住开春的手,「妳也坐啊,不用拘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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