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所说的可是事实?”李卫也震惊万分,擒住她的手,大声质问。
“不是,当然不是,我……我就是季雪呀!”慕容蒂怎么可以这样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始终冷眼旁观的左长风,狐疑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真是贵国的公主?”
“当然,我们王爷和公主一出生,郡王就会将一只刻镂著凤凰的金锁配挂在他们身上,意喻荣华富贵。”
“也就是说……”李卫鹰隼的眼,凛冽地盯著李雪。
“我没有。”她连忙辩解道:“我出身赤贫,饭都没得吃,哪来那鬼玩意儿,就算有,也早被我娘拿到当铺当了换钱花。”
“是吗?”李卫竟当著众人的面,将她按压在大树干上,“你是要自己从实招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没有就没有,怎么招,招什么?”她快被他们给活活气死。“你放手,我不跟你们这些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人鬼扯,我要回去了。”
“站住!”李卫低喝的音量很低,但内含的威严却足以叫在场所有的人颤然一惊。
“我偏不,我……”激烈的挣扎下,一只亮澄澄的金锁竟铿锵有声的自她腰际间掉落地面。
季雪和李卫几乎同时望向金锁片上那只雕得栩栩如生的凤凰。
天老爷,这怎么可能!
完了,她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季雪心一沉,瞅向慕容蒂,千言万语不知从何问起。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卫盛怒地将她甩向草地上,“来人,把她们两人全部押回驿馆,等候裁决。”
“不,求求你,别伤害我家公主,她这么做是不得已的。”慕容蒂假惺惺的哀求,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
“什么不得已,谋财害命就是重罪一条。”左长风忍著一脸疼痛,对季雪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甭说你只是个突厥公主,即便你已是五皇子的妃,我们一样不能轻易饶了你。”
怎么有人称自己是五皇子?慕容蒂经他这一提,显得有些儿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你们这些人简直莫名其妙,这块金子根本不是我的,要我讲几遍才懂?”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说了,她要回舞坊去了。
“想走?”季雪仅仅跨出一步,一柄飞刀登时从庞度手中脱出,精准地射向她的脚尖处。
“没五皇子应允,你哪儿都不许去,违逆者死!”
季雪惊骇地睇向李卫,只见他冷峻的面孔寒如冰霜,深幽的眸底迸射出熊熊的野火。
???
大厅上,轮番旁敲侧击质问她的人已一一离去,只余李卫冷冷注视著委屈得泫然欲泣的季雪亢,而慕容蒂不知已被押往什么地方监禁去了。
“站起来。”他倨傲地命令她。
季雪忍著怒气,依言垂立在屏风旁,脸面微侧,愠怒负气地瞪向窗外。
“把脸转过来。”
威严的喝令,叫她更是火上浇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季雪给踩扁也不相信,皇帝老爷的儿子会这么霸道不讲理,他不会是五皇子,想当然耳也不可能是什么大内高手。
“因为你是我的末婚妻。”李卫故意摆出的肃寒面孔,其实羼杂著不易察觉的喜色。
“突厥可汗会把公主许配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夫?”骗鬼啊你!
季雪从市集被拎回来的路上,就再三告诫自己千万别相信这票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的话。
李卫极富兴味地望著她。季雪这个美丽的意外收获今他龙心大悦,真是多亏了慕容蒂急中生智,方能让他如愿以偿。
他们是根据探子来报,查出慕容迪的下落,正准备到市集会他一会,没想到凑巧遇上了慕容蒂佯装受人攻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只费了一点点工夫。
当他掩身在树上,瞥见慕容蒂自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金锁片塞入季雪的腰际,他霎时灵机一动,想到利用人性的弱点引蛇出洞,没想到这番女对他的话信以为真,错把左尚书当作将要与她合亲的五皇子,顺水推舟地拿季雪当代罪羔羊。
他自然乐得将错就错,季雪原就是他积极猎捕的可人儿,几番周折,又重回他的手掌心,想是天意。
“怎见得我不是五皇子?”他笑问,伸手扳过她的脸。
她看著他的眼,“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那么好骗吗?你是骗子,慕容蒂也是骗子,那种蹩脚的谎话旁人一听就瞧出端倪,你们却是自愿上当。”可见他们的脑袋要不都是泥巴糊的,一点智慧也无,就是别有居心,阴谋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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