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擅长替人牵线、当月老……再者,他若是辨不出容婧是女儿身,这倒也是好事一桩。
毕竟容靖会女扮男装出游,必定有她的难处。
「什么?」他微瞇起眼,等着下文。
她回神睇着他,蓦地勾起一抹笑意。
「夭若,难道你压根儿不觉得自己已经踰矩了?」哎呀!瞧瞧,她把他给宠成什么样子了?岂止是将他给宠到她背上玩,俨然是宠上天了。
居然敢指着她追问不休……忘了本分也不该有这般嚣张的气焰啊!
瞧瞧!这张脸现下有多阴沉、狰狞……一个人一辈子至少都有一段可爱讨喜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何他偏是没有?
「我……」他一愣,随后咬了咬牙道:「不敢。」
他这是怎么着?居然忘了本分……他不是要逼问她,更不是要她给个交代,只是想知道……为何她竟打算要留下一个来路不明的浑小子?
竟如此地随便……难道她压根儿不担心会出事?
抑或是,她实在是太中意那浑小子的脸皮了?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般说的。」哼!好似成了她大哥,要她得将所有的事都同他报告得巨细靡遗不可。
「我……」
「夭若,你可千万别忘了本分,别忘了我向来最不爱他人干涉我的事,知道吗?」她细声道,见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不禁又道:「还有,里头的人也得奉为上宾款待,懂吗?」
既然他不知道容婧是女儿身,就暂时瞒着他吧,省得徒增麻烦。
「上宾?」他蓦地抬头。
他是什么东西?
「你不服?」
瞧瞧!夭若的眼睛已经够大了,现下他还瞪得这般大,难不成是想要吓她?
真不是她要嫌弃他,他真是一年比一年还不讨喜……唉!他能不能听话乖巧一些?
学学嘛!后头躲得远远的廉家兄弟,不是又乖又听话?
「不敢不服。」嘴里说得好听,然而他的牙关却咬得极酸。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浑小子,竟靠着一张好皮相,就能如此轻易地混进府里,甚至住进她的房……对了!
「小姐,妳今儿个要睡……」
「睡我的房啊。」不懂他何来这一问,她答得潇洒干脆。
总不会要她去睡客房吧?那儿可是她的……
啊!对了,他以为容婧是男的……啐!不理这个小老头,爱怎么胡思乱想都由他吧。
「那浑小子呢?」他又拧起浓眉,神色更显阴沉。
「她不叫浑小子,她叫容婧。」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儿个到底要睡……」
「我的房。」她笑得很坏心,瞧着他扭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禁在心底笑翻了。
「可他……」朱夭若气得浑身僵直,一堆训人的话在舌尖上打转,却硬是吐不出口,就怕一说出口,她便又认为他踰矩了,可这种事要他怎能不说?她这不是摆明了……
「我饿了。」
「嗄?」
「都已经掌灯时分了,你不觉得我应该饿了?」她敛去笑意,清丽的面容多了一分不容抗拒的威仪。
朱夭若瞅着她,无奈地点了点头,方要转身到厨房差人准备,便听到她道──
「别忘了要准备两份,我要同容婧一道用膳。」
「知道了。」他头也没回地应道,只觉得牙龈隐隐作痛。
他非要查出那家伙的底细不可!
绝不会让他占了小姐半点便宜!「江儿姐,外头那个人是谁啊?」
晚膳时容婧才清醒,她坐在房内的大圆桌旁用膳,圆圆的大眼忍不住地瞟向外头的人影。
「别睬他。」
范江张口吃饭,不忘再替她夹上几样菜。
「可……」容婧扒了口饭,又道:「他的表情很可怕耶。」
说不准一个不注意他便会跑进来,一口把她给吞了……
「别睬他。」范江依旧不以为意,继续品尝着厨子的好手艺,压根儿不把正在门外监视的朱夭若放在眼里。
「可方才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送饭菜进来的时候,他……
「容婧。」范江把碗一搁,坐到容婧的对面,遮去她的视线。「别再瞧外头了,我说了甭睬他。」
混蛋!也不想想自个儿的脸有多挣狞,居然敢吓人……回头非得好生告诫他不可。
「他是江儿姐的随从吗?」看不见门外的人影,她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不算是。」
「是总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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