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将他当成娃儿,他又不是那个浑小子!老是在他头上揉啊揉的,多……多别扭啊!
「她确实长得极美,不过……」她是小姑娘啊。
「反正我是比不上他的眉清目秀……」他喃喃自语,不忘撇嘴冷笑。
「你说什么?」啐,这是怎么着?对着空气说话,会比对着她说话来得舒服不成?
「我说……」他没好气地开了口,却突地听见浴房里传来惊呼声,他不禁瞪大眼,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真的叫了,他是个娘儿们不成?
现下这种天候,就算不洗热水澡,也不至于觉得冷啊。
范江倏地起身,还没往前走,便瞧见浴房里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她不由得走上前,好心地替容婧绑好襟上的系绳。
「夭若!你这混蛋,居然给我放冷水,存心想要冻死我!」容婧张牙舞爪地吼着,却教范江挡在二人中间。
「是男人就不会觉得冻……」朱夭若冷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嫌恶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是你自个儿不马上去洗的,水冷了……要怪谁?」
「怪谁?你分明就是在整我!」当她是傻子,连这么一点手段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根本就是在报复我!」
「谁在报复你?」他戏谙地道。
「你在气我老是差使你去做不合情理的事是不?你现下逮着机会就故意恶整我!」没想到这家伙的城府竟是这般深沉,太教人害怕了。
「主子差使下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心里可没什么想法。」朱夭若睇着咄咄逼人的容婧,见他的粉脸染上红晕,不知怎地,竟觉得他真是像极了娘儿们……他该不会是个姑娘家吧?
「你又不是下人!」气死她了,他怎么这般坏心啊?
「我不是吗?」他不由得反问,幽深的黑眸直瞅着容婧,而后又睇着已替容婧绑好系绳的范江,一股无明火无边无际地蔓延。「倘若我不是下人,你又是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小姐就这般宝贝他?就因为他长得比较讨喜一些?
「我……」容婧嘴-扁,就往范江的肩头一靠,哇哇叫着:「江儿姐,他欺负我啊……」
「乖,他向来如此,妳就……」唉!她好似在自找麻烦。
一开始是觉得逗着夭若玩倒也挺有趣的,但事情演变成这样,可真是-点都不好玩了,她只觉得头疼。
看来眼前只剩下两个法子,一是公布容婧是女儿身的事实,二是赶走容靖。
可……范江敛眼瞅着容靖,见她趴在自个儿肩头上的脸还在笑,她不禁摇头叹气。
容婧还在玩啊?她还打算要反将他一军,扳回一城啊?
了不起!在这儿待上几天,容婧也几乎摸透夭若的性子了,知道该怎么逗他,才会教他气得七窍生烟,也知道她当初力邀她一道要弄夭若的用意为何……啊!现下不是佩服容婧的时候,而是……这事该怎么了结?
范江正思忖着,只觉得有只手扣上她的肩头,硬是将她往后一拉;下一刻,夭若已挡在她和容婧之间。
「你未免太放肆了吧?」他恼火地吼道。
混蛋!仗着小姐宠他,他便要造反了不成!
竟敢趴在小姐的肩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娘娘腔,简直快要气死他了,倘若今儿个不弄明白,他哽在喉头里的这口气,是怎么也吞不下去的!
「我又怎么了?我哪里算是太放肆了?」哎呀!气红眼了?以为把眼瞪大,她就得怕他吗?
她容婧可不是教人给吓大的,就凭他那一双眼,想要吓唬她,还嫌太生嫩了。
「好了,别再逗嘴了。」范江赶忙又挡在两人之间,就怕一个不小心,会酿成难以收拾的下场。
啧!怎会变成这种情况?
「我哪儿是在同他逗嘴?我是在教训他,倘若是个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模样!」容婧得理不饶人地吼道。
「好了!我说过夭若不是奴才,妳少说两句。」啐!老是奴才、奴才地喊啊喊的,听在她耳里,说有多刺耳便有多刺耳。
他跟在自个儿身边多年,她几时真把他当成奴才看待了?
说穿了,她根本是对他疼爱有加,给他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所有的一切全是最好的;只可惜他不是长成她喜欢的模样,如今她只不过是想要逗逗他,希冀他那张凶恶的脸能够有所改变,孰知人算不如天算吶!
「倘若不是奴才,那他是什么?」呜……就连江儿姐都打算抽腿不玩了?好歹也要等她讨回一点颜面再揭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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