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爹问妳,妳嫁进王府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她一听,心里凉了一半。
没有关心问候,也不管她的新生活是好是坏,她爹在乎的,永远都是他自己的事。
她早就习惯麻木了,干么还要因为有所期待而难过呢?
「我不知道,没有注意。」她冷冷的说。
「太子呢?有见过太子到王府吗?」
「我不知道谁是太子,就算见到了我也不知道,」
「疏影。」看着女儿冷淡的脸,曲楚雄叹了一口气,「妳还在恨爹呀?」
「爹爹生我、养我,对我恩重如山,疏影纵然有气,也不敢恨爹。」
「唉!妳不懂爹的苦心。」曲楚雄感性的说,「妳是爹的女儿,爹当然疼妳、爱妳,只是事物繁忙无法分心,这才请人加以照料,妳要什么我不是就给妳什么吗?」
「爹爹!」她生气的说:「父女亲情是天性,怎么可以找人代替?」
「算爹爹说错话了,可是妳要了解,爹是太师的学生,一旦他出事,我也难以幸免。」他叹了一口气,「说不定还会拖累妳,到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跟妳娘交代。」
难得听爹这么感性,曲疏影有点动容,「爹,既然你知道太师不好,不如早点脱身,这官也别做了,咱们一起回家,我会孝顺你一辈子。」
至于苗紫陌,她也只能祝福,然后放弃了。
「要脱身谈何容易?太师什么骯脏事我不知道,没有参一脚?妳当他那么容易放妳爹爹一马?」
她天真的说:「我们可以躲起来,太师就找不到我们了。」
她就不相信天下之大,没有他们父女俩容身之处。
「疏影,妳太不了解太师这人,他一察觉我有反他之心,我立刻死无葬身之地。」他拉着女儿,眼泛泪光,「当初已经错了,现在纵然后悔也只能继续错下去,我从来不跟妳说这些就是怕妳心烦,为我担忧。」
「现在只有一个方法能救爹,那就是扳倒太子的人马,只要太师不出事,爹自然安全无虑。」
她哽咽不语。
「疏影,妳要孝顺爹爹,总要爹爹活着才成呀。」
「爹,难道我们真的不能一走了之吗?」
「不行,妳一定要帮爹这个忙。」曲楚雄抓着她的肩头,居然流泪了,「妳得将太子的名册偷出来,交给爹。」
「太子最信任的就是苗家兄弟,因此一定将名册交由他们收藏。」
「我、我做不到。」她开始发抖,泪如雨下,「太师不会放过名册上那些人的,我怎能害他们?」
「傻女儿!太师一倒,难道被牵连的人就会少了吗?只怕比名册上的人多出数倍。」
「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曲楚雄脸色一变,哑声说:「那妳爹我也是罪有应得?」
「爹!那你要我怎么说?你自己当然知道自己行不行得正?你私吞灾银呀。」
她一说出口,他脸上大变,「原来是妳,我还以为是宝阁的人监守自盗,原来是妳把银票弄走了,妳交给燕子飞了是吗?」
「爹,那是救命的银票,你本来就不能拿呀!」
「妳懂什么?我要是没扣下来交给太师,妳爹的命谁来救?还好我散尽宝合,总算凑足了数。」
「爹,你已经将巨额银票给了太师,说不定他会放你走了。」
「叫妳别那么天真!疏影,妳若要爹活着,名册一定要到手,否则爹就只能等妳来收尸了。话说到这里,妳回去吧。」
「爹。」她眼里冒泪,茫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爹的生死在她手上,那么多人的生死也在她手上……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垂头走到门口,曲楚雄说道:「疏影,好好保重自己。」
「我知道了。」
门一关上,一个满脸精明的瘦高男人走出来,「怎么样,你女儿能乖乖听话吗?」
「没问题,阮先生。」曲楚雄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这丫头心软得很,我这样求她,她一定会上当,绝对会把名册弄来。」
叫阮先生的是太师的谋士,是专门帮他出坏主意的。
「最好是,如果她失败的话,王府里也还有人,还不算太难看。」阮先生说道:「你女儿识得燕子飞?」
「应该是!这死丫头平白书我损失了三百万两。」他想到就火大。
「想个办法让她把燕子飞供出来,如果可以收买,就把他留给太师用,不行就除掉他。」
「这个我明白,只要我流几滴眼泪,这丫头就什么都会说了,你尽管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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