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家之宝?的确是传家之宝,不过不是石家的。」
「你!莫非你拿了雁笙的东西?不,不可能……」她想了想,咬着唇说:「那么,一定是雁笙给你的,对了,那一天雁笙跟你单独谈了很久!」
「那又如何?」他笑看她。她的口气很冲,莫非是在吃醋?
「那又如何?」范心或跳起来,「你怎么能把雁笙送给你的东西送给我?」
她已经收了雁笙的镯子,不可以再要他的……
不,雁笙怎么会将另一个镯子给他呢?
莫非雁笙对他……
想到这里,她惨白了一张脸。
「不是妳想的那样。」端木溯词从她的表情里猜测到她又在胡思乱想,「我告诉妳,这是端木家的东西,不是石家的。」
范心或眨眨眼,「端木家的?」
端木溯词正经地道:「不错。所以,现在是我将传家之宝送给妳,以后,妳便是我们端木家的人了。」他笑看着她,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妳若是早上不煮粥,可是会被赶出去喔。」
范心或瞠目结舌,「你们家的……」
她低头瞧了瞧那一模一样的镯子,一个是雁笙给她的,一个是他给她的。
那是端木家的传家之宝,是端木家的,不是石家的,那么雁笙怎么会有他家的东西?
范心或倒抽一口冷气,「这么说来,雁笙以前戴的这只玉镯也是你家的?」
「不错。」端木溯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那么说错了吗?怎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到他的回答,范心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考虑良久之后,才慢慢地说:「雁笙曾经告诉我,这一只在她手上。」她举起右手,放下,再举起左手,「而这一只,在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身上。」她的眼睛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该死,他果然做错了!
端木溯词站起来,「心或……」
「你是雁笙的未婚夫!」她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端木溯词心中一惊。
「你说,是不是?」范心或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让人害怕。
「是……」
范心或仰首,望着夜空长叹一声,「竟然是你……」
「心或!」端木溯词走上前。
「你知道吗?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天起,她就在等一个人吗?」她沉声,眼中含泪。
端木溯词只能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要嫁的人……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她爹娘都过世了,那个人还没出现。然后一年再过一年,她生病了,还是在等……可是,她等不到那个人来。她好失望好失望,就将镯子送给我……没想到你就是她等等的人!」
「心或……」望着她悲戚却又愤恨的表情,端木溯词皱眉。
他毋需对石雁笙有任何愧疚,毕竟娘和爹曾经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只是始终无法寻到。而他唯一觉得抱歉的,就是没有在一开始就对石雁笙表明身分,这是他无法反驳的地方。
「端木溯词,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了,是吗?」范心或忍着泪水道。
「不!」他反驳,「我一开始以为是妳。」
「我?」怎会以为是她?他不是一见面就对她冷眼相待吗?她仍清楚地记得那把冷冰冰的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很糟糕!
「对,妳戴着镯子,我以为是妳。虽然妳不姓石,但我以为妳嫁了人随夫姓。」端木溯词老实回答。
「可是,你很快就见到了雁笙,不是吗?」范心或的声音依然有着责备。
「是。」
「可是为什么你不表明身分?你知道雁笙等你等了多久吗?她等了那么久、那么苦……」她仰头,不让泪水落下。
「妳希望我表明身分吗?」端木溯词沉声问。
「你不该吗?」
「我该吗?」端木溯词严厉地道:「在我认识妳之后!」
范心或听到他的话,一震,泪珠不断落下,「可是你……」
端木溯词走上前,握住她的双肩。
「范心或,妳要知道,我对她并无半点感情,别说是未婚妻,我以前压根儿没见过她的人,甚至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刚开始我以为妳才是她,后来知道时,却已是来不及。」
「来不及?」
「来不及了,因为我喜欢妳。」他说得很坚决、很干脆。
「你……可是你不该不跟她说……」难道雁笙苦苦等待的结果竟是连他是谁都不知晓吗?这对她是如何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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