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王母娘娘轻轻托起她的脸,柔声说:“前天的事,明慧都告诉我和你父皇,好孩子,让你委屈了。”
“娘娘……”绛云(32)的泪越发流得凶了。
“云儿,”王母娘娘一面为她拭泪,一面柔声安慰她:“森儿早年凄苦,受尽折磨。”
“娘娘,绛云(32)知道。”
“他都跟你说了?”
“嗯。”绛云(32)点了点头。
“哎!当年天帝为了攻固帝位,的确是疏忽了她母子,让她母子受尽苦楚。尤其是森儿,他母亲过世时,他方才八岁,受的苦自是数不清。也许他生性冷漠,便是幼时造成的。云儿,你还该体谅他一些。森儿从未享受过家室的温暖,难免有些走极端,伤害到你。”
“娘娘,绛云(32)体谅他。”
“绛云(32),你真好。他父皇本来也要来看你的,恰好朝中有事,便命我先来。过段日子,他父皇会为你和森儿主婚的。”
“我……我……”绛云(32)脸一红,垂下头来。
“来,云儿。这是你父皇送你的礼物,看喜欢吗?”
绛云(32)只觉得眼前一亮,王母娘娘手中出现一只光彩夺目的玲珑镯。
王母笑道:“来,云儿。让母后给你戴上。”
绛云(32)心中一喜,刚要开口拜谢,就见罗森阴沉著脸走过来,喝道:“绛云(32),你好!”
“森,我……”绛云(32)脸一白,愣住了。
“谁让你坐那的,还不过来。”
“森儿,”王母娘娘沉下脸来,扶住绛云(32)。“绛云(32),别理他,坐下!”
“过来,”罗森一回来,不见绛云(32),侍女便告诉他,绛云(32)前日在外面让人欺负,哭了一天,现在大厅,便赶过来。原是要哄她,没料绛云(32)正眉开眼笑地坐在王母娘娘身边,接受父皇的礼物,不禁气得脸色发青。
绛云(32)见他动怒,身不由己地走过去。
罗森冷冷喝道:“我没有给你首饰带吗?还不去还给人家。”
“森儿,你不要太过分,那是你父皇赐的。”
“你还不去?”罗森声音越来越冷。
“森……”绛云(32)面露难色。
“嗯。”
绛云(32)委屈得流下泪来,含泪摘下镯子,过去呈给王母娘娘。“娘娘,对不起。”
“森哥,你太过分了。小嫂子前天让人欺负,正委屈得要命,你不安慰她就算了,还逼她。”
“她活该,谁叫她没事跑出去游荡,自己找的罪怪谁?也好,看她下次还学不学乖。”
“森儿,你不要太放肆了!”王母娘娘见绛云(32)掩面失声痛哭,不禁喝住罗森。
“娘娘,不是森儿放肆,实在是现在的丫头太没规矩,没的教人陶气,今天森儿若不说她,她哪里还知身份。”
绛云(32)听得心酸,往外就跑。
“站住,”罗森见她脸色死灰,也怕她胡思乱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外面的流言,他也略知一二,只是碍于王母在场,再者他可不想自己的人受屈,让别人来哄,“你今天敢出门半步,就不用在回园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绛云(32),跟我去茯苓宫,还怕天下男人死绝了吗?”明慧公主实在看不惯哥哥那付跋扈的样子,好像绛云(32)没他活不成似的,理也不理,拉起绛云(32)便往外走。
“你敢走一步试试看。”罗森狠狠地瞪著绛云(32)。
绛云(32)哭著止住脚步。
“还不回房去,杵在这干什么?”
“森儿,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娘吗?”王母娘娘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娘娘,森儿眼中可没有不敬您的道理,只是这是森儿的家务事,娘娘可不可以不要插手?娘娘放心,森儿答应您和师父的事一定会做到。”罗森跪下,同时回头喝道:“还不回房去。”
王母娘娘见绛云(32)哭著朝里跑去,不禁怒道:“森儿,你跟我上茯苓宫一趟,我有话说。”
“娘娘。”罗森皱了皱眉,不想耽误时间,瞧绛云(32)那副伤心的样子,若不好好哄一哄,只怕又会做出糊涂事来。到茯苓宫,没有一天半日是回不来的,于是笑道:“森儿赶了半天的路,这些天陪著师父,也没休息多少,娘娘可否体谅一下森儿,让森儿明天再去接受您的教诲如何?”
“哼。”王母娘娘白了他一眼,情知他担心房里佳人,并不去点破他。“随便你,希望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娘。”
“娘娘,森儿知道您是为了森儿,只是森儿才回来,您是否准许森儿告退?”
“你下去吧!”王母娘娘摆驾回宫,罗森一直送出园门,方才敢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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