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坏(43)

2025-10-06 评论


她明明不爱哭,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用五根指就能数尽,偏遇上这个恼人冤家,都不知为他落泪多少回。

大掌仍不断为她擦泪,抚红她的脸,然后是男人的唇舌,来来回回吮吻着她的眼睛和湿润面颊。

“十匹白雪驹都抵不过妳刁钻难驯。”他依旧很认命地叹气,真放不开。

“那你又何必?”她吸吸鼻子。“鄂爷尽管走开便好,何必非来招惹不可?”

这女人当真得了便宜还卖乖!

气恼与怜情交番涌出,他加重力道抱住她,像要把她压进自个儿血肉里,方能消心头之恨、泄胸中之情。

“是谁一开始定出那三日三夜之约?是谁要走我的清白?还夺得那般彻底,从头到脚啃得那么透尽?”

嗄?!

“我是传统守旧之人,清白被要走了,难道不该要对方负起责任吗?”

什、什么?!

朱拂晓瞪大清眸,被他逼视得无法动弹,也被搂得动弹不得。

她小嘴掀张着,努力要挤出点声音驳斥一下,但舌头像是僵了,没法言语。

鄂奇峰微翻身半压在她身上,俯头就吻,蹂躏她的朱唇。

他吻得很重,半点也不温柔,重重吸吮她的小舌和柔嫩嘴内的一切。

他压制着她,即便身下的女子没有丝毫抗拒的迹象,甚至随着他的侵略而热烈反应,他的大手和铁躯依旧把她禁锢于身下。

烈火高烧,一发不可收拾,毛毯内的两具身躯跌进对彼此的渴望中。

太浓的欲搅进情动的心里,不需思考,不要喊停,他们连衣裤都不及褪尽,着火而湿润的身体已如发情的貂鼠紧紧交缠,小小帐子里春情激荡,热爱如火,全是她的喜泣和他的粗喘……

短暂的一场激情欢爱,稍稍平息后,朱拂晓枕在男人衣衫敞开的胸膛上。

身子仍有些虚浮。

心跳仍有些快。

她闭闭眼,静吁出口气,彷佛所有的迷思幽情都在这声叹息里。

“你那时……我们作出那个约定后,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我纠缠到底了吗?”

抚她长发的手略顿,鄂奇峰犹含情欲的嗓音低声道:“我若非早有那样的打算,是决计不会任妳胡来,和妳相好。”

“我只要三日夜而已……”她本来真的不贪的。

“但我要的,不止那三天三夜。”

男人果决的语气让她浑身一颤,既喜且悲,想笑也想哭。

她在他胸前撑起两肘,将发丝撩于耳后,垂眼与他相视。

她看着他好半晌,终于轻嚅唇瓣,喃道:“你要认清了,我不是翔凤。我是朱拂晓,就只是……朱拂晓。”

“我知道妳是谁。”鄂奇峰鼻息深浓,左胸缩痛。

“而你要的就是朱拂晓?”

“是。”他斩钉截铁地道,抚着她又被泪水侵覆的脸颊。“我已失去翔凤,若连妳也不能得,我这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快活。”

朱拂晓垂下颈,伏在他胸前,哭得不能自已。

她放声大哭,却明白这绝对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哭过这一回,她想,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如现下这样,激切得毫无自制能力,一颗心被绞紧又放松,然后涨满感情,涨得几要承受不住。

“拂晓……”

她再次被男人压回毯子上,泪涟涟的脸无法躲藏,她昏昏然,因无数的啄吻、浅吻和深吻朝她落下,吻得她不得不回报,柔躯再次投降在他身下。

“妳还敢说妳跟我不熟吗?”鄂奇峰啃着她的耳轮。

男人原来也爱翻旧帐的。

“我……”她喘息着。“我……我……”努力把话嚅清楚。“……我又没说跟你不熟……”

抹上精辉的深目直看着她,有欢愉、有莫可奈何。

他从善如流道:“妳没说,是我记错。”一顿。“既然没跟我不熟,那何不就随我走?江北‘绮罗园’的朱拂晓,妳敢不敢?”

这次,挑衅神情出现在鄂奇峰的眉宇间,话中淡泄激将意味。

朱拂晓心中悸动,觉得他套住她的那根绳子又在玩忽松忽紧的手段,她进,他便退,她退了,他就抢进……他目光湛湛,等待着,搂她的力道有些过重,彷佛也紧张着她的答复,让她内心又觉软热……

“有什么不敢……”她费劲儿地压下鼻音。“北方牧场和‘秋家堡’的鄂奇峰,你敢,我朱拂晓就敢。”敢跟着他,走到哪里是哪里,就算回头,也在一起。

他气息更烫、更深。“妳若后悔,敢不认帐,我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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