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樊家的财力和影响力正式确立于商场,也奠定了造就这一番荣景的樊皇雅在商场上的地位。
没错,这些水蔻丹都知道,在艳府水家举凡任何商场上的传奇或是小道消息全被当成枕边故事,由小听到大,是以她并不陌生。只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故事中的传奇主角,更不知道自己“一呆醒来”,眼前会出现这么一名见都没见过的伟岸男人。
“你是谁?”
眉心拢得更紧,樊皇雅冰冷的眸心开始招来风雨。
“你姓水?”他问,是要确定没有娶错人。
水蔻丹眨着泛着水雾的眼,偏了偏头,差点被过重的凤冠给压倒,赶紧吃力地直起颈项,小心颔首,“艳府水五当家,水蔻丹。”
她乖乖报上自己的名号。
大姊总是告诫他们出门在外要看清楚情况,再决定能不能亮名号……她抬眼直勾勾地盯着樊皇雅,话已出口,她才开始思考是否做错。
不过对方都问她是不是姓水了,老实说才是上策吧。
闻言,樊皇雅终于松了眉头。
看来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正是他要娶的那个没错。
他踱回桌前,一双冷然的眼仍瞅着她。
“请问这里是哪里?”水蔻丹觉得自己实在应该问一下,不然这男人似乎没有告诉她的意思。
喔,对了,他连名字也没告诉她。
“樊府。”
“樊府……哪个樊府?”实在不是她故意问题这么多,而是他回答得没头没脑的,她才会一头雾水。
“湘绣城的樊府。”樊皇雅替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还是没有喝合?酒的意思。
湘绣城的樊府……啊,她知道了。
水蔻丹终于把一切串联起来,只见她娉婷地站起身,来到他跟前,娇软地福了个身,仪态万千地开口:“丹儿仅代表艳府水家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没错,在她最后一次陷入“昏迷”前,确实有听见四姊逃婚的事,那么忙碌的大姊定是派她来向樊家赔罪了。
“水胭脂已经在信上提过了。”觑了她一眼,他淡声道。
他要的不是一再道歉,只要事情能解决就好。
大姊已经提过了?是指四姊逃婚的事吗?水蔻丹径自认为他指的是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当面致歉总是代表艳府的诚意,既然大姊派丹儿来,希望樊当家看在两家向来合作愉快的情分上,原谅我艳府水家失责,等找到四姊,婚宴便可如期举行。”毕竟是来道歉的,没有得到樊皇雅的首肯,水蔻丹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要求坐下。
樊皇雅沉默着,黑眸冷瞪着她。
一场婚宴历经新娘逃跑,换上替代品,和几番书信往来的讨论,已经够令他心生厌烦,这女人如今是在说什么?
“婚宴已经如期举行了。”须臾,樊皇雅如是说,深幽的眸子意有所指地打量她一番。
可惜水蔻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穿戴凤冠霞帔,一身新娘子的打扮,继续问:“樊当家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了?”
想不到他这么难说服,莫怪大姊要派她来道歉了。水蔻丹此时已经抱着要长住下来打扰的决心。
原谅?要是他不原谅,又怎么可能接受水胭脂临时喊停“换人”?
“你不是已经嫁予我了吗?”沉稳的嗓音透露出丝丝烦躁。
折腾了一天,难道他还不能休息?
“嫁给你?谁?”水蔻丹瑰丽的小脸蒙上一层迷惘。
“你嫁给我。”堂都拜了,除了她还会有谁?
水蔻丹忍不住又偏了偏小脑袋,这会儿凤冠终于从她的头上落下,发出好大的声响,也让她终于正视一直被忽略的穿着打扮。
那是……凤冠,没错吧?
揉揉眼睛,水蔻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慢条斯理地转向屋内唯一的一面铜镜,踩着徐缓的步伐来到镜前,仔细看着自己一身寻常不会穿着的打扮。
是嫁裳。
“我……嫁给你了?”她的语气仍是有些不确定。
她嫁人了,却连拜堂的过程都没有印象?!不对!现在想想,她甚至连怎么到湘绣城的都不知道。
樊皇雅没答腔,一双黑眸在镜中和她交会。
细白的小手拿着红色的锦绸帕子抹上粉额。
“奇怪,没有……”她还以为自己一头雾水一定擦得出什么来。
锐利的目光从镜面反射,也同时从背后紧紧刺向她,令她有种腹背受敌的强烈感觉,一抬首便迎上他深沉难解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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