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咱们就来赌赌,看你真否能得到七夕这颗「迟钝」的芳心?
柳硕牏的唇瓣缓缓扬起玩味的弧线。
*****
甫踏出柳家庄,和天鸣随即仰首,眸带犀利地向琉璃屋瓦瞧了瞧,捕捉住一抹迅速消逝的黑影。
始终噙笑的薄唇揉入一丝嘲谑。
「他」还是这么锲而不舍啊!
看来,他得好好想个办法让他打退堂鼓,要不然,他与七夕培养感情这事,可会让他给破坏了。
嗯!这麻烦,还是叫守在东堂的赤兔来解决吧。
身随心动,他足尖一点,掠过层层屋瓦,朝乾坤东堂而去。
*****
同一时刻,柳家庄里。
接获传唤,柳七夕很是雀跃的往厅堂蹦跳而来,临到门前数步,晶亮的瞳眸儿兜转了下,之后足尖一点,跃上了屋檐。
「石头,是不是又有镖要让我接了?」
不见人,只闻声,柳硕牏用膝盖想也知,这丫头肯定又在调皮了。
他眉眼未挑,淡道:「七夕,下来!」
「不要,我在练震雷功。」
丹田收,深吐纳,怎么声音还是没有比较大?
敛下眼,他撇唇嘲讽。「就算再练个十年,你连震雷功的边边也触不着。」
鹅黄身影破瓦而入,一张水嫩嫩的脸庞随即展现他眼前,晶亮的瞳眸眨着几许的怨怼。
「去,你这师兄实在当的不怎么样,有身好功夫却吝啬传授给你可爱的师妹我,老师父在世,绝对会命你闭门思过的。」手扠小蛮腰,柳七夕嘟起嘴儿发牢骚。
他瞥了她一眼,「爹若在世,我也不会让你押着镖到处去玩乐。」
话才落,漾着甜甜笑容的小脸随即凑上他眼前,眼里眨巴着无限的谄媚。
「师兄,七夕是跟你闹着玩的嘛,来来,这茶还冒烟呢,趁热喝,顺便把刚刚那句话忘光光,喝完后,再告诉我押什么镖。」七夕巴结的说着,双手奉上了热茶。
觑着眼前这张过分谄媚的嘴脸,柳硕牏眼微眯。
「七夕,你知道为兄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她眨眨眼,故作不解。
哼!装傻。
搁在案上的大掌微动,黑不溜丢的葡萄随即弹向柳七夕的脸儿,她眼儿一瞥,东西未至,身子立即跳开。
「石……师兄,你奸诈,竟然偷袭!」
就说这石头心眼儿小,肚量也小,一生气就打人。皱了皱小鼻子,她只好乖乖的落坐椅子上。
「找七夕来干嘛啦?」声音很不情愿。
他抬眼,薄唇缓吐三个字。「和天鸣。」
七夕晶亮瞳儿微眯,「师兄,你知道你师妹我最讨厌什么吗?」
「和天鸣。」薄唇微扬。
「那你还说。」心中簇簇火儿乱乱冒,她不悦到了极点。
「他来找我了。」语气淡然,全然不将她的嗔怒放在眼底。
「他在哪里?」眼儿东瞄瞄、西探探,瞧瞧师兄会把他藏到哪儿去。
可,看了老半天,却啥影也瞧不着。失望与火大两种情绪霎时在她心底奔窜。
这混蛋,竟还敢上门来,她都没找他算帐说!心里喃喃诅咒着,连眼儿也闪烁着怒火。
「托了镖,人就走了。」柳硕牏语调依旧平淡,但犀利的视线却落在柳七夕脸上,其中跳着几许的诡光。
「你放他走了?」瞪大了眼瞳,里头有着大大的不满。
「不然怎么着,为兄还得请他上座,话家常?」他可没这么有闲情,不掐死那小子已经不错了。
咦?奇怪啊奇怪!石头眼神好生奇怪!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般。
「师兄,你是不是被摆道了?」记得上次鸢鸢的哥哥来找碴时,石头的表情也是不太正常。
柳硕牏眯眼,「七夕,你想不想报鸟仇?」
「想啊想啊!可摆道跟报鸟仇有啥关系?」瞧!连脑袋也变不正常了。
「想就好,但你若不好好闭嘴,为兄就不帮你了。」
压抑着情绪,梆硕牏突然发现,自己的修养功夫似乎更高深了。
「师兄要帮我?可,帮我什么?」
抓抓头皮,刚刚的话题究竟转到哪儿了?
啊!对了!
「是不是要找和天鸣算帐?原来,师兄也被忘恩负义、搞失踪的和天鸣摆一道了?」
真笨、真笨!石头毕竟是石头,竟比愚呆的胖小子还要蠢!
柳硕牏额上的青筋再次跳动。倘若不是父亲遗命,他发誓,绝对会一脚将眼前这浑丫头给踢到天边去,永无再见之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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