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痒已是事实,而他说的也没错,倘若不是他制止,或许自己早巳遍体鳞伤了也说不定。
一股清凉舒畅的感觉袭身,她低下眸儿瞧了瞧和天鸣给她上药的手。
「那是什么?」好凉、好冰,凡抹过之处,身上的酸疼就消除。
「蛤蟆唾液。」迎上她好奇的眸子,他道。
「什么?」那是什么鬼东西?该不会真是蛤蟆的……口水吧?
他微笑,不厌其烦说道:「蛤蟆唾液。」
?!不行!她快吐了!
撇开他揉捏的手指,她不禁倾身干呕着。
瞧她脸色发白,几欲昏倒的模样,和天鸣突然想起,从小七夕便讨厌绿色粘稠的物体……包括动物。
「和天鸣,你好坏,干嘛用那东西吓人家!」干呕不止,她脸上闪着控诉的光芒。
「这是唯一可以让你舒服的药品。」说来他也非故意,心急于让她好过些,也就忘了她的忌讳。
投以一抹歉然的笑眼,他温柔的将她搂入怀。「七夕,我无意吓你,但若能让你舒服些,即使你怨我也无所谓。」
这是出自肺腑的真话,柳七夕不愚昧,当然听得出来,可一想到那恶心的绿色东西……天!真希望此刻能闭上眼,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下次别再拿东西吓我。」声软软,控诉没有,却有着怨音。
「不会了。」摇摇头,他拥着她躺下。「离清晨尚有一刻钟,七夕,累了吗?」
对喔!他不问她倒忘了,折腾了一整夜,倒也有些困了呢。
点点头,她更将自己偎入他怀里,打着哈欠问:「待会,那刺痒的感觉会不会再来骚扰我?」
「不会。」因为他也不许它再来扰她。
「那还会不会打雷、闪电?」语音有些儿模糊。
「我会保护你。」永远。他在心中补上。
「老爹……会不会……来找我?」话语断断续续,睡意浓浓。
和天鸣伸手将衾被拉上她的身,轻道:「我会用爱来扫除你心中的阴霾。」
情深切,眸温柔,可陷入熟睡中的她却没听闻,然,从此后,那些让柳七夕痛苦的梦魇,却不曾再来滋扰。
但,饶是他有多深多浓的爱意,阻挠会就此消散吗?
其实连和天鸣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只因……尚有易非欢与密诏的问题末解决,他是如何也难以无事一身轻的带着七夕任逍遥啊!
看来,还是得唤回另外三堂主,来解决密诏的事才是!
*****
那是哪儿来的软脚虾啊?
眯着凤眸,易非欢问向右边的小厮:「昨夜看门的是你吧?」
这方小厮摇摇头。「我是守今夜的。」
脑袋瓜转向了左边,「那就是你了。」
左边小厮也摇摇头。「门主……」
话喊了一半,重重的爆栗子随即落下。「你唤我什么?」
易非欢的语音很是可怖,受了闷棍的小厮赶紧猛摇头。「我是伺候你的,不是看门人。」
呜呜……今晨门主的脾气好火爆啊!还是先行闪人,命才留得住。
丢了一抹眼色给好兄弟,两人便趁易非欢注意力全在前方那个摘着花儿哼小调的小哥儿身上时,跑得无踪影。
「奇怪!门房既然有人守,那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是打哪儿来的?」脑袋瓜冒疑问,长腿儿一跨,两三步便来到了小哥儿的跟前。「喂,你打哪儿来的?」
他乾坤门是何等地方,岂容人随意出入。
不成调的曲子中断,小哥儿抬起了白里透红的脸蛋。
咦!这双眼儿怎么好生熟悉?疑惑不断在凤眼里闪现,但仅剎那间,他注意力再移转,转向了前方,那抹朝自己走近的白色身影。
才要跨脚往前走,眼前的小白脸反应却比自己还迅速,几个小跑步,非但迎上了来人,还伸出手搂住他的臂膀……
而他,白狐,自己的心上人,眉眼儿含笑,与那小白脸亲密的不得了……呜呜--嫉妒啊!
一个箭步,他奔到了两人的面前,很是粗鲁的掰开两人,挡在正中间。
「白狐,你不是有事待办吗?」易非欢口气很是不悦道。
和天鸣兜眸向他。「你呢?该给我的东西呢?」
哼!不公平,对小白脸眉开眼笑兼温柔,对自己则冷眼冷脸兼冷酷。
撇撇嘴,他很是不甘不愿的自腰上锦囊,捞出一粒拇指大小的黑丸子。
「喏,这可是我昨夜没睡赶出来的。」
和天鸣眸染疑惑。「不到一晚就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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