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那人祸及白狐重要的人呢?」
银狼突来的话语令在场三人脸色皆变。
和天鸣神色敛下。「此话怎说?」
「劫数。」淡淡的吐出两字,得来赤兔的翻白眼。
「银狼,你话就不能讲得更清楚点吗?」害她听了都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倏然转身,银狼锐利的眸子睨向了和天鸣。「白狐,倘若不想死,切记,勿靠近断崖。」
「乾坤门后山?」和天鸣拧眉问。
一股突来的冷意泛全身,不知为何,他的心思兜到了七夕身上。
「银狼,你说祸及重要的人是……」和天鸣口吻里漾着紧张,希望别是他心中所想。
银狼未答,仅淡问:「你心中可有情系之人?」
和天鸣点点头。
「你去过凤凰城了吗?」他又问,眸光犀利仿若要透进和天鸣灵魂。
「又如何?白狐去找意中人也没什么啊!」赤兔皱眉道。
就说这银狼与师父同一个样,老用那双会透视人心的眼神,及铁口的妙算来判人生死……啧!他们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让人觉得阴森晦暗。
无视于赤兔的插嘴,银狼直勾勾的眼仍凝着和天鸣。
和天鸣无语,可一颗心却跳得异常剧烈,倘若七夕有事,那他……不敢想,只愿银狼这次猜错了。
气氛过僵,朱雁轻咳几声,打破沉默--
「银狼,你前些日子上孤鹰岭,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老家伙死不了。」简单的几个字化解了方才的尴尬。
闻言,大伙儿莫不嘴勾微笑。
是啊!他们那个师父啊,确实是怪老头一个,想他死也没那么简单。
只是……那人又为何下得了山呢?
一抹凝重之色掠至脸,朱雁紫色的眸子瞥向了陷入沉思的和天鸣。
白狐向来不沾事端,遇事也冷静果断,然,守护紫狸的心却是比任何人来得坚定。
紫狸、白狐以及那人,这三人的关系错综复杂,饶是聪明如白狐,这次真能全身而退吗?
*****
闷、无聊也不足以形容柳七夕此刻的心情。
这几天,和天鸣和那三个堂主忙得不见人影,说什么要解决密诏的事;就连那个阴阳门主也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偌大的乾坤门就像是闹空城般……唔--不对,是有几名侍卫仍尽忠职守啦!
不过,没有和天鸣陪伴,还真无聊的让人发慌呢!
哎!搁在栏杆上的脑袋瓜沉甸甸的,一双眸儿更是漾着无限寂寥的盯着湖心那抹黄澄澄、圆呼呼的月儿。
突地,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迅速消逝的紫影。
那抹紫影,好似……
眸儿骤跳光芒,柳七夕精神倏振,提气跃身追去。
*****
黑压压的密林里,伸手难见五指,但闻耳边鸦声呱呱,令人顿感毛骨悚然。
任凭押镖多年,胆量已磨的此寻常人还大的柳七夕,也不免打了个冷颤,可好奇心仍驱使她加快脚步、追着那抹诡异的紫影。
待纵过了几棵树,那抹紫影停在一大石上,柳七夕择了个有茂密枝叶的大树隐身。
凝眸望去,两颗大石,一颗站着紫影,亦即她所追之阴阳人,一颗站着绿影,那抹绿很阴森,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邪气。
怪了!瞧她娇娇弱弱,个儿看起来甚至比自己还小,怎会浑身散发出一股似阴似邪的气息呢?
咦!绿影转身了……她好想上前瞧清状况,但此刻若移动脚步,肯定会被阴阳人发现。
可……好奇呢,追了老半天若没看出些所以然,就太可惜了。
柳七夕两颗晶亮眼瞳儿只好瞠到最大,企图将那人看个仔细。
然,诡异的是,那人似乎有双千里眼,绿幽幽的瞳眸直瞥向柳七夕这儿。
赫!柳七夕不自觉的往后退开。
太诡异了,论距离,她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可自己竟能感觉到,那娇小的人儿有双自己所惧怕的绿眸。
心思不断的转动,突然间,两颗大石上的人影倏地跃开,动作迅速到任凭柳七夕如何捕捉,也捉不住那抹绿影消失的方向。
想也未想,她纵身跃下,疾步来到两人之前所站之地,眼儿左瞧右瞧,鼻子也四处嗅闻着。
「嗯--没有、没有,没人影、没味儿,就连个脚印也没有……」她喃喃着。
「既非泥,也非湿地,又哪来的脚印?」
嘲讽的语音兜头来,柳七夕不禁一吓,往后跳开。
「嗄,你怎么去而复返?」吓人呢,居然连个脚步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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