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妻(2)

2025-10-06 评论
这个年,湛某人过得好寂寞啊。

去年时,原本要回家的巫呼高兴地和我说:「今年可以在这边给你过生日了。我父母要来这边一起过节。」

于是我兴致勃勃地计划:要和巫呼小璐一起过生日,吃什么,住哪里,怎样花天酒地,穷奢极欲,想了许多日子,还给自己设计一大堆的惊喜:什么给自己送鲜花啊,当KTV女皇啊……

结果,新年到了,某人和某人不是加班就是另外有事,整整一个假期,都没空召见可怜的湛某人。

絮魔使啊,为了书展忙得焦头烂额还不忘催我的稿子,虽然我在一月十六号刚刚交上了这一本,但还是拚命写新稿子给她分忧,甚至除夕夜回老妈家去守岁的时候,我还抱着笔记型电脑打稿子打到快要睡着,直到大年初二,又足不出户地在家写了一天,总算是又写完了一本稿子。

然后……可怜的某露就只能在家吃泡面,看电视,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没人理睬啊……连MSN上都空得看不到一只蚂蚁。想出去旅游,又找不到一个同伴可以同行。

朋友们那么忙,我也不敢大声抱怨什么,只好窝在小窝里,起床,吃饭,玩电脑,再睡觉……也不知道这样宅的生活到底给自己增加了几斤肥肉。

为什么科学家们还不能制造出可以暂时替代朋友的机器人呢?起码当我写完小说一章节的时候,可以读给这个机器人朋友听。

约了两个作者朋友拚稿子,其中一个刚有三天赶一本书的辉煌战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激情燃烧得太快,还是过节时诸事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我开稿之后,和我拚稿的两人相继失踪,直到节后她们才在MSN上一一复活。

真的是好无聊的一个春假啊……这就是她的新婚洞房吗?

从厚厚的红盖头下端缝隙向外看,她只能看到自己大红色的鞋子和绣满了并蒂莲的喜服。

周围的一切显得很安静,虽然看似她嫁得很风光,但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一丝喜悦。

窗外没有宾客喝醉酒的吵嚷,屋内没有喜娘报着吉利词儿的唠叨,过于的安静是什么?

一种冷落。

她嫁人了,但是她知道她的丈夫不爱她。娶她,只是为了打发皇上一时兴起的赐婚圣旨。

他的丈夫,那个人,一直是以风流不羁、肆意而为闻名京城。

出嫁前,她的母亲流着泪,拉着她的手说:「雁融啊,如果受了委屈,就常回娘家看看。」

她没有陪着母亲流泪,事实上,她是这桩婚姻中最淡定的一个人。淡定地接受圣旨,谢恩,然后默默地为自己收拾出嫁的行装,像是为了一次简单的旅行。

一顶轿子,将她抬入承德王府,这简洁到甚至还不如大户人家纳妾一样的轻慢婚事,让她那些同父异母的姊妹们,在最初嫉妒她拥有王妃封号之后,又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看吧,别以为自己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就一定能得到承德王爷的喜欢。王爷什么美人没有见过啊,不可能喜欢她这种笨笨的木头人的……」

大姊雁华故意用她听得见的声音在她步入轿子的那一刻,在身后和什么人说着。

她的脚步没有停滞,弯腰,坐入轿中。

就这样被抬人王府,她听到一个管家似的口吻的人对她说:「江小姐,王爷今天外出有事,请您在新房等候。」

她还被称作江小姐,是因为还没有拜堂成亲吗?新婚之日,丈夫居然外出未归,不要说任何常规礼仪的拜天地,只怕他的眼中只把她当作皇帝硬塞给他的一个小玩意儿,想本来也不打算正眼看待了吧?

她不怨、不怒,平静地回答,「多谢您了。」

就这样,孤独地进了新房,从天明等到天黑。

桌上的红烛不知道何时被人点燃,而她酸痛的背脊告诉她,她已经不能再坚持这个姿势下去了,她这样坐了多久?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还是更久?

就在她思虑着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份死寂的时候,房门忽然响了,一阵很轻的足音来到她的面前,然后静静地伫立。

她的心陡然揪起,她看不到那个人,但是却好像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她知道,可以在王府中如此近距离、无声无息接近她的人,只有一个,她的丈夫——承德王,聂瑾元。

像是等了很久,她的红盖头忽然被人一下子掀起,挑盖头用的秤杆,冷硬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她从今天起该叫作「相公」的这个人——

瑾元,被先帝在十六岁就亲封王爷头衔,当年曾是皇位继承人的,但是据说因为过于风流不羁、品行不端,而让先帝被迫放弃他,改选了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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