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忘了咱们斯家的家训吗?这比杀人放火还要无耻百倍,你、你真是丢尽了我斯家的脸,你、你该死!”斯老爷闻言气得跳脚。
“爹……”斯闻人低着头,简直无地自容。
“媳妇儿,咱们历代祖先从无子孙被妻子休离的前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绝不能在我眼前发生,你开门,让这小子先把话说清楚,你若真不能原谅,就让他去死!”斯老爷瞧都不瞧儿子一眼,对着门内沉声道。连公公都出面说话了,秦画意怎还能不开门,将抱在怀里已熟睡的小宝放下,终于将门打开。
斯闻人见门开了,满脸惊喜,感激的瞧了他爹一眼,一溜烟便进了房。
见秦画意走回去坐在床沿上,他双腿立即跪地,一脸的羞愧。
“我在外头恶形恶状的打人,那是因为……因为……会试将近,压力太大,才会……才会行为粗暴了点,不过让我动粗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全都是地方上的恶徒……”
他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瞄着娘子的脸色,就怕她捣起耳朵、别过头,任他说破喉咙、洒尽口水也不理人。
见她秀眉深锁,但并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又悄悄地往前跪一步,挨得她近些,贪恋她身上幽香的女人气息。
“我以暴力取得的财物,全数都捐出去了,买了粮给一些贫苦无依的人解饥。”
他再解释。
秦画意明显露出狐疑之色。“姑且不论你霸了这些钱做了些什么善事,我问你,你会干出伤人夺财的事,当真是因为会考压力所致?”
他苦了脸。“我知道你瞧我平时自信,赴任何考试从不曾紧张过,但其实我内心怕极失常,尤其担忧万一名落孙山,给娘子丢了脸那该怎么办?!”
她双眉拢得更紧了,神情也很讶异。“是我给了你压力,让你无处发泄情绪,这才会动手殴人取财,纡解压力?”
“嗯……我所有的努力只为博得娘子一笑,娘子眼里的肯定对我来说比功名更有价值,为了娘子,不管做任何事,我都不希望失败。”他正色的说。
望着他诚挚的眼神,这话要是之前说,她绝不怀疑,但如今!
“难道你另筑爱巢也是为了我?”她的声音寒冻如冰。
“如花不是我的妻室,她是友人的遗孀。”他赶紧说明。
“友人的遗孀?”
“没错,我经常去邻县找太师傅,我那友人便是太师傅介绍认识的,不久前友人急病过世,如花悲伤过度,导致精神错乱,我礼貌前去慰问,她竟然错认我是她死去的丈夫,任凭我否认也不理,认定我是装死想抛弃她,之后不吃不喝差点将自个给饿死。太师傅知道这事后,请我救人,就暂时充作她的丈夫,以外出经商为名,隔一阵子回去见她一回便成。”终于有机会将事情说清楚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的友人,就是蟠爷?”
“是,他死后,我就以他的名义在外头……”
“嚣张横行!”她冷哼。
“娘子……”他缩了缩肩。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方才的事,她听得半信半疑。
“不信你可以向太师傅求证。”他马上道。
太师傅为人刚正不阿,不会说谎,当下她便已经信了几分,但回头一想,一件事又在她心头翻腾。“你假代人家的丈夫,可有顺便代着行房慰藉?”她捏着手绢,呼吸不稳了。
她可以谅解丈夫“救人”的义举,但绝对不能容忍自个的男人被借去当人家的床伴。
斯闻人立即指天立誓,“娘子,我敢发誓,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没碰过其它女人。”
“那如花人如其名,娇美如花,她又将你当成良人,你们真没有!”
“没有,就连一丝一毫的肌肤之亲都没有!”他脸色一凛。“娘子,你该知道这些年来,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多,但我对她们一律不假辞色,因为我自从娶了你之后,就打定主意要从一而终,谨守纲常,绝不做出让娘子伤心的事,所以你若怀疑我,就是真要我上后院去上吊明志了。”
他说得没错,以他斯家大少的身分,又是未来状元的热门人选,上门来讲亲自愿做妾的人从没间断过,甚至仰慕他的文采仪表,期盼与他一夜风流的人也不在少数,然而他都不为所动,从没找过任何理由沾惹别的女子,这些她都清楚,所以他的清白应该值得相信吧?
不过转念又想,人是会变的,事情总有万一——“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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