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再画那位少女图一幅,无论您开价多少都不成问题!”被艳日晒出满头大汗的郭员外,忙自袖中取出数张数目庞大的银票。
封浩不感兴趣地掏掏耳,“我没那闲工夫。”他的规矩,事前不都再三说明过了?在那么多客户中,就属这位员外最是不尊重他的话。
“封少爷……”
“在我的心情变得更糟之前,你最好快滚,不然就算明年你再花上万金,也休想我再为你画上一回,不送。”封浩冷瞥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就将门给关上。
将他们所谈之话全都听进耳里后,花楚在封浩臭着一张脸走回来时,有些好奇的问。
“你画了什么女人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追着他讨债之人她见多了,可就没像今日见过这款与众不同的主顾。
“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压根就不信,“生得什么样?”普通?若真是普通的话,那位员外还会这般千里迢迢追着他跑?
封浩默然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二话不说地带着她来到他所提的那桶水前,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要她低首看着水面。
他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脸蛋,“咯,她有双和你很像的眉,一双与你一般又大又水灵的眼。”
“我看不清楚我自个儿。”水面本就不若铜镜镜面,加上她的眼里又不好,使得她不得不眯着眼,边说边想再将身子弯下去一点。
“没关系,我只是举例给你听。”自得其乐的封浩却拉回她,指尖再抚过她的唇,“咯,她的嘴,总是红润润的,就像你的这般。”
她垂下了眼,“……是吗?”她是曾听姨娘们说过,她生得不错,那么,他所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
“她的肤色很白,有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和一张娇悄的脸蛋。”他兀自陶醉地说着,再拉来她的细腕,“还有,她的十指纤长——”
低首看着自己因制毒而被材料染黑的十指,花楚不语地挣开了他,蹲下身子将十指浸在水中用力搓洗,而后静看着原本清澈,却因她而染黑得什么也没法看清的水面。
“小花?”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以巾帕拭净两手后,她蹲在地上望着他那张只要一拉开距离她就瞧不清的脸庞。
拉她站起身的封浩,在她忽然伸长了两手环抱住他,并闭上了眼靠在他的胸前时,轻摇着她的身子问。
“不是说想睡了吗?”
“嗯。”她闷声应着。
他皱着眉,“就这么睡?”
“对。”
又不是马儿,站着睡?封浩没好气地拖着她缓缓向睡房移动,在他们就快抵达床铺之前,他忽然听见埋在他怀中的她问。
“封浩,你常说,我的记性很不好是不?”
“那是事实。”自小到大,甚至是到老,她恐怕都是这样。
“可你的也很不好不是吗?”
“我?”他止住了脚步。“我的记性可是一等一的。”
贝耳紧贴着他的胸坎,聆听着他就算是说谎,也不会因此变快或变乱的心跳声,不想泄漏任何情绪的花楚,无奈地再将他环紧一点。
“你真的很适合做坑人这一行。”
“为什么?”
“因你的确是个骗子。”
“他是谁?”
“我家邻居,盟主大人。”
“他的脸好像快绿掉了。”将脸往前凑近探看了一会儿后,花楚在缩回封浩身旁时,诚实地说出她的观察心得。
“正常的。”习以为常的封浩一脸不在意,“每回见着我,他就是这德行。”啧,他长得有那么像魑魅魍魉吗?
南域域主重新遴选大会当日,天未亮就已来到会场外头,赶在其他摊贩与赶来参赛的各路高手抵达前,就已占好最佳摆摊位置的某对青梅竹马,在大发利市热卖了一早后,就在接近正午快到正式比赛的时间前,在他们的小摊前,忽地刮来了一阵旋风,而后,一道类似小山的巨大身影即笼罩住了他们这座小摊,大大地妨碍了他们做生意不说,来者还直以怨恨到极点的火目直瞪着他俩。
收到情报,特地赶来场外阻止某摊商恶行的斩擎天,在瞧见封浩那张每回只要他想办任何大会,就一定会出现在场外的脸庞时,当下即勾起了他去年在盟主山上所发生的惨事回忆,只觉得噩梦重临的他,忍抑地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问向这个专捅娄子的人形瘟疫。
“你这小子来这做啥?”客栈里的内奸究竟是谁?是谁对这小子通风报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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