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帮你?」怎么,想拉他下水?盛守业一双勾惑人心的魅眼,笔直地望进他的眼底,「打从你代花楚姑娘接下我这单买卖起,你与我就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跟你同一条船?你当我东某人是什么人?」东翁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我岂是那种会为了这等区区小钱就出卖自家房客的客栈主人?」
然而盛守业只是以指敲了敲那张银票,要他再仔细点看清上头所书的数目。
低首一瞧清楚那笔数目后,说时迟,那时快,面上随即风云变色的东翁,马上一改前态,笑咪咪地对他搓着两掌。
「哪,这位有钱的客倌,您希望我如何配合尽管说一声就是了。」别说是卖房客了,要他卖了他家造孽祖先的牌位都行。
窝在一旁看戏的鞑靼,难以苟同地瞧着出卖自家人比谁都快的顶上老板。
「东翁,你还有节操可言吗?」在有过出卖陆余的教训后,他还学不乖?这间客栈里的房客是万万坑不得的呀。
东翁以不屑的目光瞄他一眼,「你真要有骨气,到时就别来跟我分一杯羹。」哼,贪吃又想装客气?
「……我既没脸也没皮,把我那份也留下吧。」鞑靼难得一见的正义凛然,也只小小地坚持了一下下而已。
「你懂得识大体就好。」这间客栈出产最多的就是共犯。
盛守业不疾不徐地确认,「这么说来,这笔额外的买卖,成交了?」
「我只有一事不解。」东翁伸出一手要他缓缓,「你请小花施这咒究竟是为了哈?」嫌钱太多没处花,也不必这么浪费吧。
「私事。」为了达成他的心愿,他可是足足等了二十个年头,这才盼到了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花楚,他可不会任这机会白白溜走。
「你这私事,有必要无聊到把个男人变成个女人吗?」就算花楚的诅咒当真成功好了,他以为那个自称大爷,十足十男人心态的轩辕如相会对他乖乖认命束手就擒吗?
「有。」说到这一点,盛守业的唇边即泛起淡淡的浅笑。
东翁想不通地杵着眉,「依你这副尊容,就算你只是躺着勾勾手指头,也会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让你吃了,你又何苦去陷害我家那尊房客?」光凭这等顶级的姿色,别说是他想要美女,恐怕就连天仙也会到他家去排队吧?
「因我只想吃了他。」更进一杯香茗后,盛守业面不改色地说出让某两人都瞪凸了眼珠子的实言。
嘴角微微抽樯的东翁,满心不敢领教地瞧着他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你……天生胃口异于常人?」这家伙究竟是看上了只会降魔除妖的轩辕如相哪一点?
盛守业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好说。」他这人也不过是一旦相中了目标,就一路死心眼到底而已,他是很奉行人生立志要趁早的。
算了算了,再问下去恐怕更可怕的答案也会跟着出笼,就当人各有志也各有所好吧……东翁不语地与鞑靼交视一眼后,不想深究地在这话题上头选择放弃追问。
「为了往后着想,劳烦你这客栈主人就为我安排间上房吧。」不担心他人怎么看待他的盛守业,边说边起身看向本馆的方向。
东翁跌得二五八万地扬高了下颔,「抱歉,本栈只限特定人士入住,恕不招待外客。」
对这间客栈了如指掌的他浅浅一笑,「我不介意住进天字五号房的客房。」虽说宅子与他家的比起来是小了点,但既可日日与分别了多年的义妹相处,又可天天到心上人的家中增进感情,他是可以委屈暂时将就点。
鞑靼愈听愈狐疑,「你是盟主大人的亲人?」怪了,那个很可能会一路连任到老的盟主大人,在成亲之前不都是天涯孤独一匹狼吗?
「正确来说,我是他的大舅子。」若不是先前有事碍着,他早就想来此探探他那可爱的义妹了。他是开阳大人的义兄?慢着慢着……愈想愈觉得这一切很可能只是个骗局的东翁,忍不住再次将眼前的翩翩贵公子重新打量过一番。他是开阳口中那个放弃继承家业,将所有一切拱手让给义妹,既无绝顶聪颖的天资、单纯老实无心机、温柔又善良的大好人……义兄?究竟是他这客栈老板老眼昏花,还是他家的开阳大人压根就识人不清?
「能否请你带个路?」赶着去天字五号房串通其它两人的盛守业,在东翁一个劲地杵眉沉思时,朝一旁的鞑靼扬了扬手。
「慢着。」
「还有事?」盛守业回过身子,低首看向出声留人的东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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