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名门正派是不会做出在兵器上涂毒的下流勾当,她的确是变了,变得让人心寒,变得心狠手辣,不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她那喂了毒的银针,让他几乎可以立刻断言她和徐天是一伙儿的,为了防止她可能去伤害别人,他要好好地盯牢她,以免不幸的事情发生,至于她怀中的那个小女娃,他会好好调查对方的来历,或许小女娃嘴里唤宫朝阳为姑姑,但谁晓得她是不是欺骗了小女娃。
倘若让他证实了她的恶行,他绝对会救出小女娃来,使小女娃不至于遭了她的毒手。
而追查徐天的下落,石剑生已由另一个方向追去,相信以石剑生的能力不难再揪出徐天来,他是可以放心将此重责大任交托给石剑生。
仰望著皎洁的月光,他悠然长叹。
宫朝阳啊宫朝阳!你最好还是一如当年般善良纯真,否则休怪我刀剑相向。
***
娇俏的脸蛋布满怒焰,匆匆疾行的红影吓坏了无辜的路人,众人见她如见牛鬼蛇神般连忙闪避。
唉!明明长得是娇美如花,怎地浑身像是著了火似的,绷著一张俏脸,倘若她能笑上一笑,肯定是可以吸引无数倾心的目光,再瞧瞧她身旁的小丫头,恐怕也是吓坏了,一路上噤声不敢多话,可怜哦!
宫朝阳快受不了身后的跟屁虫,他像只臭虫般形影不离,教她想甩也甩不开,若不是她带著小琉衣同行,恐怕早就以更激烈的方式来躲避他的同行。
他是故意的!打从他们起冲突那晚,他就像是怨灵般一路跟著她北上,她往东行,他就往东;她往西走,他亦往西;在她故意停滞不前时,他也保有好耐性绝不往前踏上一小步。
跟踪别人的人或许不觉得怎样,可她这个被跟的人就是打从心底感到不痛快,想骂他却又碍于路不是她的,没办法阻止他行走,不骂他嘛!又会让自己气得扯心撕肺。气啊!
她不管聂宇如何误会她和那个徐天有什么勾结,但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她?
他近日来的行为已使得她对他曾有过的好印象全灰飞烟灭,也是嘲笑自己曾对他有过的爱恋。
笨啊!笨啊!她为什么不能聪明点,早些看清事实呢?连聂宇都不在乎曾有过的约定,她的在乎就显得再可笑不过了。
她烦闷地在心底为自己曾犯下的愚行叹息。
小琉衣看看她恼怒的表情,再回头看看离她们约莫十步远的聂宇沉重的表情,小小的她是无法理解大人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仅晓得她的小姑姑气得快爆了。
一路上,聂宇跟随在她们身后监视著,他一方面留意徐天有无出现;一方面想得知小女孩的身分,以证明宫朝阳是否犯下种种恶行。
跟了她许多天,只有感受到她的怒火,关于小女孩的身分,她根本就不肯多加泄漏,只怕是小女孩的来历不简单,她才会三缄其口,因此,他更要加快脚步查出小女孩的身分,将她还给她的家人才行。
关于她的行为,他已是由失望感到绝望,不认为她还有救,她早就不是那个笑著说要嫁他的天真小女孩,她已长成人人厌恶的大魔女。
“姓聂的!你究竟还要跟踪我多久?该不会是想跟我回宫家去吧?”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宫朝阳旋身怒问,火气狂燃爆冲向聂宇。
“只要你说出徐天的落脚处,以及坦承你们所共同犯下的错事,再放了那小女孩,我自是不会再跟著你。”在他眼中,宫朝阳俨然成为罪恶的化身,甚至是比徐天还要教他难以接受,毕竟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尤其是他的眼中容不下半点罪恶,因此更是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你这人简直是冥顽不灵、有理说不清,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徐天的,不管你信是不信,至于小琉衣更是不在你所要关心的范围内,她是宫家的孩子。”受不了他的固执,她终于稍微露了口风,不使他再怀疑琉衣的身分。
小琉衣紧紧牵著她的手,以清灵不过的眼眸凝望著聂宇。
“不可能!我不会信你,先别说徐天的事,在我所得到的消息里,可没听过令兄成亲了。”没人成亲,哪来的小孩,除非她的父母老来得子才有可能。
“谁说得成亲才能有小孩的?”她讥讽地扬唇反问。
“你?!你怎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她的话惹得聂宇不好意思又带点不屑地别开脸,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能把这样私密的事大剌剌地说出来?若被旁人听去,岂不是笑坏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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