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如果真的恨我,你就早点离开。”他一双利目紧紧瞅着她,索性发狠的说:“你留在都城,对我而言,真是一大妨碍。”
“该不会是贺暦侯给你压力?我想离开时,自然会离开,绝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继续纠缠不清,我就永远不走。”夏琀双手紧握,全身颤抖,眸底弥漫着水雾。
他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肯罢休?
“唉!你还真是的,跟小时候一样固执,何必跟我争那口气呢?”
“因为现在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带给你压力,所以只要我留下来,你就会记得我。”她面无表情的说。
“这么说,我无法说动你了?”
这丫头是怎么搞的?难道伤透了心还不愿死心?
“对,凡事由我的心操纵,你多说无益。”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端木夜风既难受又无法揣测她的想法。
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但是他不能,死都不能。
“好吧,好像不管我怎么说都没用,那我就走了。”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定住,“但愿你能早日想通,更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夏琀闭上眼,听闻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然后缓缓张开盈满泪水的眸子。
进入屋里,她对宫女说:“小香,拿两壶酒来好吗?”
“这么晚了,还要喝酒?”宫女小香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这阵子失眠,想喝点酒,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夏琀温柔的笑说:“别担心,我会自己衡量的。”
“好,我这就去拿酒来。”小香这才放心的离开。
“谢谢。”
夏琀静默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小香端着摆了两壶酒的托盘进来,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夏琀迳自倒酒,一杯接着一杯,想要麻痹自己,让泪水也跟着酒精一块蒸发。
哭了两夜,醉了三日,夏琀终于作出决定,等步大哥回来,跟他道别后,她要独自离开都城。
她相信步大哥已经找到真爱,即便要回南阳镇,也不是和她了。
走往至善殿,途径成惠楼时,她瞧见国王陛下在后面的草坪上散步,于是,面带微笑的上前。
没想到田赐森早她一步,来到国王陛下的面前,拱手道:“陛下万福,微臣跟您请安。”
“平身。是不是要禀告已经解开海天雀的六稜盒了?”段思聪问。
“还没,那样东西目前交由安居傅大人处理,至今他仍没有任何头绪。”
“寡人承诺他,只要办好这件事,就撤掉当年先王处以‘三代不得为侯’的旨意,相信他一定会积极想出办法。”段思聪对端木夜风非常有信心。
“请问陛下,那位夏姑娘在宫中的情况如何?”田赐森突然问道。
“她呀,非常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段思聪满意的笑说,倘若不是他对晓爱的母后一往情深,还有意纳她为妃。
“难道她没说……说明自己是……”田赐森旁敲侧击。就不知那丫头是否有坦言自己是陛下表亲的身分?
“她是什么?”
“没……微臣只是好奇,她都和陛下聊些什么?”观察国王陛下的表情,田赐森认为那丫头并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站在角落的夏琀却对贺暦侯的话语产生怀疑,先王为何要对端木家做出这样的惩处?
她小心翼翼的离开,却始终心神不宁。
心中有许多疑问,她应该问谁才好?
端木夜风吗?
不,他一定不会诚实回答。
“如果直接问陛下呢?”她自言自语,慢慢走进御花园。
这座花园像极了夏府的百花林,只不过她最后看见时,它早已失了颜色,只剩下枯枝还坚强的伫立在风中。
对了,该不会是因为她?因为他们有婚约,夏府的灾难蔓延到他的身上?
老天,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向宫女们交代一声,夏琀披了间斗篷,便离开王宫。
不久,她来到贺暦侯府门外,跟门房说出自己的名字与要见的人。
门房进入屋里通报,没想到出来见她的却是倩雅。
看着她,夏琀不禁想起桃花林的那一幕,心脏倏地紧抽一下。
“跟我来。”倩雅瞪了她一眼,随即走到前院的亭子里,双手叉腰,猛地回头,怒声喝道:“你不是住进宫里了?干嘛还跑来这里纠缠不清?”
“我只是有件事想向安傅居大人求证罢了。”夏琀刻意漠视心痛的事实,急切的说:“请让我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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