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她全身酸痛,连动一根手指的气力也没有,身子除却酸痛还有一种奇异的满足与空虚感。
「嗯?」年靖春漫应一声,他的手脚环着甄富贵,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你看过那本小册子了么?」她觉得年靖春使的招式小册子里都有,虽然她只翻了几页。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相公?」甄富贵眨眨困倦的眼,轻唤。
年靖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道:「妳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刚刚有一招很像是……」甄富贵再度被封住唇,年靖春翻身压住她,不让她有机会再想那本册子……
红烛燃至底,房内少了烛火的亮光,多了自窗户斜射入房的月光。
「相、相公……我们真要从头至尾演练一次么?」甄富贵娇喘不已地问。她好累,可是又觉得好热。
「唉,妳怎么还在想那本册子……」年靖春吻住她红艳湿润的唇瓣,轻咬了下她的下唇。
「因、因为你方才这招很像……」学不乖的甄富贵再次被压倒。
这样的对话反复了几次,年靖春终于使甄富贵不再挂念册子,而天,也亮了。
很久很久以后,甄富贵才知道那本《春秋策论》其实是春宫图集,当初不知是谁将在勾栏院的所见所闻绘下,包着这样一个正经严肃的外皮,流传至民间,初时几乎是人手一本,引起广泛的讨论,但随着时日的推移,加上战乱,这本书拥有的人已经不多。
作者已不可考,当然出版的书商也不可考。
至于为何甄老爷会有这本书,而桃红又怎么知道,还将它交给甄富贵,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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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的阳光斜射入房,洒落光点,甄富贵的意识介于清醒与睡梦之间,还想睡觉的她被阳光唤醒,疲累与舒适同时宰制着她,她伸个懒腰,这一动却让她差点闪到腰。
「嗯……」她轻吟一声,幽幽转醒,羽睫微微颤动,她扬起眼睫,映入眼底的是大红的床铺,以及因未放下床帷而照进床铺的阳光。
她瞇起眼躲避阳光,想翻身,却发觉这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任务。
事实上她是趴在床上的--全身赤裸,身上被一双手和脚压着,不用说,是她相公的手跟脚,她眨了眨仍染着睡意的眼眸,小心地转头面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依然熟睡着,他半边脸埋进枕头,毫无防备的睡脸像个小男孩一样,他的头发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分下清是谁的,她渐渐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觉得昨夜像是一场梦。
相公竟然没毁容……嗯,该说是他本来毁容但后来几乎治好了,而他竟然还一直易着容,以毁去的面容示人。
面对这样的事实,她不能说不讶异、不愕然,她也很有良心的说若是他想退婚的话,她也接受,谁知这个男人把她「睡」去了,生米煮成熟饭,这下他想退也退不了。
她深知自己并非一名好妻子,尤其年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也算得上家大业大,她没什么才能,只有种花的能力,他娶了她,到底是委屈。
昨夜他说过她很特殊,在她看来,他才是那个特殊的人,可惜他并不相信她的话。
「唉……」好吧,既然木已成舟,他日他若是后悔也不能回头了。只是她仍不太明了昨日自己在说出要退婚时,心口那异样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未来会如何呢?她能在年家立足么?种种昨日未来得及想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尚不知自己对年靖春的感觉的甄富贵只感到无限的迷惘。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往男人的脸上摸去,一如预期地摸到那肉眼看不太出来的伤疤,但这不是他毁去的半边脸,那半边被枕头掩去,如果她想偷摸他一定会醒过来。
甄富贵思忖半晌,决定不以身犯险,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昨夜一样,到后来只要她一开口想说话就让她说不出话来--最后都是以「嗯」、「啊」、「呜」这类的单音结束。
甄富贵拉回出走的神智,视线一扬,恰好望入她相公不知何时睁开的墨绿眼眸。
「吓!」甄富贵吓了一大跳,想收回手,但年靖春伸手握住了她来不及收回的手。
「昨天晚上有人说她胆子很大。」年靖春的声音带着初醒的低哑,那样的嗓音让甄富贵身子一软,感觉那由陌生到半生不熟的热度又开始作怪了。
「呵呵……」甄富贵只能傻笑。「早上好。」
「是够早。」年靖春收拢手脚,让她偎入自己怀里,「再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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