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聿勋凛凛的注视她,没回答她的话,反倒是顺手拿起桌上的衣服,朝她说:“我只找得到男装,你把衣服换上。”
蔺雨洁以为他答应了,接下衣服欲起身时,却听到他说:
“在我面前把衣服换上。”
她一怔,美眸直瞠着他。俄顷之间,她明白他的意图——他在测试她!若是她扭扭怩怩,如何解决他的“需要”?
她连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都办不到,只知道自己的手抖颤颤的探向衣襟,缓缓褪下纱罗外衫、袖衣,身上仅留一袭肚兜儿。
她的眼愈垂愈低,一手探向腰际,略迟疑了下,才解开裙裳。罗裙涮地落地,露出裙下一双匀称的双腿,从而往上看,服贴在臀腹的亵裤、仅掩住胸脯的兜儿,都单薄得遮掩不住她玲珑的身段。
她无措的看着手中的男装,不知该从何穿起。
“过来。”他喑哑说道。
两人仅隔半步的距离,蔺雨洁觉得自己根本跨不过去。她咬住唇,生硬的走上前,膝盖竟没用的打起颤来。
她好气自己!她连清白都不要了,怎么还会怕成这样!?其实,她不愿承认的是,那股不断袭来的炙热目光,让她觉得自已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一点遮蔽也没有!
原以为男女之事应该是极为简单的,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占了一个女人的身体,现在才知道,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但来不及了,她没有后路,她绝不能回头!
“啊——”突然,他猿臂一伸,将她往身上一带,让她牢实实的跨坐在他大腿上,她两手抵着他胸膛,衣服还抓在手上。
“一块木头是无法取悦男人的。”他若有所指的说,同时一手隔着肚兜儿,覆住她丰润的胸脯。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脑子里惟一剩下的念头是,绝对不能让他拒绝带她走!
她抿抿唇,鼓足勇气,直视着他说:“我、我从没有过男人,当然不知道……怎么做……可是我可以学……”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她读过书,曾无意间看过几张春宫图,明白杵在两腿间的跃动代表什么。她放开唇,急急喘气,明眸凝着他,半是哀求,半是交易般的口吻,低道:
“身子给你……带我走……”她要把汴京、蔺家永远抛在脑后。她跟这个男人只有回头上的约定,就算她履行承诺,但身心都还是自己的,谁也不能左右。
往后的人生,她要由自己来决定!
她的绝然、固执,全看在费聿勋眼里。他放开逗弄她胸前的手,抱着她站了起来。
他伸手拿走她手上的衣服,从内儒、中衣到外衫,一件件替她穿上。他的举动令蔺雨洁一脸愕然,不明所以的她,只好顺从的依着他的动作。
“你相当孤傲、自负、而且聪明,完全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他略为弯身,替她穿上裤子,边说道。
蔺雨洁思忖着他话中的意思,到底他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你懂得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来换取自己想要的,这种买卖,不可能会有人拒绝。”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剪下过长的衣袖、裤管,再为她系好腰带。
蔺雨洁有点了解他为她更衣的意图了。等于就是告诉她,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做这种事,不是享受着如同“闺房画眉”的乐趣,就是宣示他对女人的掌控力。
那——他是属于何者?
蔺雨洁突来的鸵鸟心态,让她不想再分辨下去。
他的手在她胸前有意无意的来回摩拳。
“我带你走,但除了身体——”手突然停在一端顶峰。“你还得再答应我二件事。”
蔺雨洁抬起头直视他,心想,这男人果真不是能轻易被人掌控的。她给了一样,他还要附带更多。
突然间,细眉又轻蹙了起来,因他的手略施了压力。
“第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不许你穿女装。”
“同意。”她允诺道,心里却对这条件感到讶异。
“第二件事,我知道你打算买卖做成之后一走了之,我无所谓,但在这段期间,我们必须以主仆相称。”
这个条件却让她眼中的倔强再次浮现,她是在谈条件,不是在卖身!
“我这么做有我的用意,日后你自会明白。”费聿勋了解她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讯息。
他放下胸前的手,等待她的回应。
“好。”蔺雨洁慨然答应。心想:不管怎样,往后的人生,都要由自己来决定!在汴京,蔺雨洁平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是骑马了,像一般妇女乘驴出行都不曾有过。她生平第一次跨骑在马上,马匹疾驰时的颠簸,几乎快把她轻瘦的身子骨全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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