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样的宝物,竟然可以叫世间人放出蠢蠢欲动之心?
价值连城?也许。
无价天宝?可就未必了。
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愿意拚上性命呢?毕竟,谁也不曾拥有过上古华泽,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它的价值轻重,若硬要解释出一个理由,也只能说是凡人无尽的贪欲与好奇心所致吧!
“看!”
有人高声一喝,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随着喝声四起,原本银亮雪白的地域像是无端端裂出一条缝,迸射出灿烂夺目的光华!众人闭眼不及只能以手挡住庞然而强烈的豪光,个个寸步难行,全紧紧挨在一块儿,只怕能再睁开眼后将是面目全非!
“啊——”
惨烈的嚎声响彻云霄,连绵不绝是否就能冲进天上神仙的耳中?惊慌的每颗心之间,都存在着一种确定的信念——上古华泽赦天玉,不是传说!
“时机到。”东方皇宇观视着夜空的星斗,缓缓吐出三个字,语气是既期待又明显不安的。
随侧在旁的莫离,深锁着浓眉,他知道这三个字对自己而言有极不凡的意义,更是重要!
他等这个“时机”,已经等了整整十六个年头了!乍闻时机已到,心中的确是满满的亢奋。
“请爷指示。”他双手抱拳,态度恭谨。
东方皇宇敛起深幽的眸光,不再为满天遽变的玄机作臆测,他能想的,是莫离的未来,和莫离之于东方府的关系。
他一直以为十六年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至少长得足以让他去厌倦莫离,到时候,他替他完成心愿,他们之间算是银货两讫,从此谁也不欠谁,他不再是莫离的主、莫离不会再是他的仆。
他以为对莫离的赏识,仅止于十六年前初次相见的新鲜,没想到冗长的十六年岁月过去了,他仍视莫离为最得意的左右手,欣赏可是变也不变。
时机到了,催促着尘封十六年的承诺该履约,也提醒了他,其实莫离本来不属于东方府或他……
呵!他竟快乐地忘了他们的主仆关系,是靠条件交换而来的。
“爷?”
莫离有些沉不住气,想尽快寻出指示。
东方皇宇伸出手阻止莫离的追问,径自说道:“有什么关系,是永远都无法割离的?”
莫名其妙的问题,虽然没有震住莫离,却也直接丢给了他一个难题。只要存在着生离死别,没有任何关系是断绝不了、分别不了。
他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境,纵使已经是缥缈的记忆,但是感受仍然可以椎心刺骨!
对他而言,人的死亡就是永远的分离,他不懂精神上的怀念,所以他鲜少回顾过往。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以回答么?”
“是。”他坦白不讳。
东方皇宇摇头叹道:“罢了,你不必回答。”
像是全身失去力气般,东方皇宇不得不坐在大石上歇息,他瞪了莫离一眼,气他顽固不灵。如果他现在告诉他,其实他根本没办法替他完成心愿,也许莫离会毫不迟疑弑杀他!
好吧好吧!算是他的错!因为他确确实实占了他十六年便宜,但是这十六年来他器重他的程度连自己都倍感不可思议,这一点,莫离应该可以稍微感到安慰吧?
唉!活至目前,耍了这么多深不可测的计谋,说是阴谋也可以,总之,现在他竟然想不出办法好留住一个想永远结伙的兄弟,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么!他怎么会容许自己这么吃鳖!
“若有难处,请直说无妨。”
莫离知道东方皇宇不是吞吞吐吐之人,在一个重要的时机背后必定会隐藏骇人的危险,他早已经彻底领悟。
“难处你我都有,只是相异于你是看天的旨意而得失,我则是看你的意思而有无。”他说这话谁听得懂啊?不过不懂也无所谓,要不然,还真叫他堂堂东方大爷难为情。
重视一个人该怎么表达才适当?他虽然学富五车,但是有些莫逆至交的话说起来仍是别扭。
“我已观星象得知赦天玉现光的方位是在遥山最顶峰,你想夺玉恐怕也不是件易事,或许已经有不少人为赦天玉丢了性命,你要担当的危险实在无法预测。”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请爷放心,属下一定尽力取回赦天玉。”
叫他放心,他怎么放心?因为他担心的根本不是赦天玉的得到与否,而是他达成心愿后的去留决定!
原来宝物在他眼中,还是比不过一种真实存在的情谊。
“属下立刻去准备,明日一早马上动身前往遥山。”他的心里有着无法压抑的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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