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宛如世上最动听的天籁,深深回荡在他心中。
“如果你不想,我便留下。”
“哪儿都不去?”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急着要保证。
“为了你,哪里都不去。”而他,则是献上最真诚的心,做出最信守不渝的承诺。
“呜——”听见他的话,水青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往常她哭,十次有十次不是真的,因为她虽然在哭却还是很美,很惹人怜惜,只是眉宇间总透露出一股得意,好像她哭了便能换得什么。
那不是真心的哭泣,只是她的一种手段。
如今她却哭得很丑,哭得很难过,哭得任何认识她的人见了都会吃惊不已的模样,可是他却知道这才是她真正哭泣的表情。
或许别人会笑她丑,他却觉得这是她最漂亮的神情——真正的纯洁无瑕。
长着粗茧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来回,拭去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他想要的就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你知道那个红色的锦囊里装的是什么吗?”武香突然问。
“是什么?”水青丝吸了吸鼻子,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那个红色锦囊,印象中他总是很宝贝,也怕被人看到。
“你的发。”他轻轻吐出答案。
“你是说那个时候被割下来的?!”水青丝惊呼,不敢相信他把她的头发带在身上那么久的时间。
武香黝黑的脸庞略微喑红,粗声粗气的说:“因为是你的!”
哈!他害臊了!
水青丝突然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有模有样的学他问:“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武香摇摇头。
这是她的身体,里头就是她啊!
“你。”她脸儿红得好似滴得出血,继续说:“我的心里装着你,因为我……好爱好爱你。”这已经是她所想到最动听,最能直接表达她心意的说法了。
心里一阵悸动,他终于听见了,那句最想听的话。
喉头一阵哽咽的热流,眼眶也有点刺刺的。
武香忍不住抱紧了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属于她的香味慢慢飘进鼻端,缓和了一点激动的情绪。
“我也是!”他低吼,换来她更多的泪水和大大的笑容。
他用一道料理换来的不只她的发,还有她的心。
她,是他的发妻。热闹欢腾的正月十五,艳城点妆宴盛况空前,照例吸引大批人潮。
艳城年度的盛事——由艳城的七名师傅选出当年长安京最美的女人,并让她站上艳城搭好的高台,展示新的一年艳城所有崭新的一切事物,再加上每年都有传闻中独一无二的珍宝,所以点妆宴早已成为长安京百姓元宵节的重要余兴节目。
今年的高台较往年矮,为了让人们更清楚的看见展示的美人和宝物。
无预警的,高台四周的灯火点亮了。
穿着一席嫁裳的美人儿站在高台上。
美得令人屏息惊艳。
但是……嫁裳?
所有来围观的长安京百姓都很好奇。
到底水三当家是要展示嫁裳,还是真要嫁人?
“今年是嫁裳吗?”水铜镜在艳城里向外看。
每年的点妆宴都是由艳城的七位师傅主导策画,内容就连他们几个当家也不清楚,只有等到点妆宴正式鸣锣展开,谜底才会揭晓。
“朝师傅特地替三姊赶出来的。”专司衣裳统筹的水绮罗对自己的左右手很是骄傲。
为了替即将出嫁的水青丝制作嫁裳,原本已制作好的衣裳被舍弃,朝师傅日夜赶工才做出这套嫁裳。
“今年的宝物是什么?”凝神细看了一番,水铜镜并没有在水青丝身上看到任何宝物。
“就快来了。”即使在点妆宴这天也忙着处理艳城大小事的水胭脂突道。
“快来了?什么东西?”水铜镜不解的目光扫过其它姊姊,却只得到相同的困惑。
到底今年的宝物是什么?
就在几个姊弟面面相觑,心里闪过各式各样猜测之际,震天价响的怒吼盖过了所有声音——
“水胭脂!”
高大金色的身影出现在长安京百姓面前,武香一身暗金色的衣裳,搭配上赭红色的外裳,不同于寻常的新郎倌,却也不会令人错认——他就是艳府水三当家的夫君。
水铜镜瞪凸了眼,不敢置信地拔高嗓音,“那是宝物?!”
“那身衣裳也是朝师傅亲手做的!”水绮罗语气骄傲的介绍,“为了喜气,成亲总是一身大红色,不过今年三姊夫身负“宝物”的责任,所以朝师傅特别用了金色的内里去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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