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痒,等等。”招娣把他推开,在自己的衣襟里掏着东西。
“怎么了?嗯?”
招娣掏出一个东西,宝康一看,是那条系着牡丹琉璃的红棉绳项链。
他的脸一黯,心一抽,那天这样糟蹋她的狠心,又像把刀一样刺进他的心坎。
可招娣只是很慎重地将这条链子,重新戴回他的身上。
“我们和好了。”她只记得这个事实,笑笑地说:“那宝宝就要戴上它。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个定情物耶!”
宝康的衣袍穿得松散,他的胸膛是袒露的,那颗有着艳红色泽的牡丹琉璃,就这样垂在他那略有深度的裸胸间,并随着他低缓的呼息,一波一波地起伏。
招娣痴痴地看着,那表情好像在想,那颗琉璃好幸福,可以无时无刻感受那样亲密的温度,还有令人心安的呼吸心跳……
宝康性感地一笑,轻问:“好看吗?招娣。”
招娣傻傻点头。“好看,好看。”看得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不必羡慕这颗珠子。”他温柔地将她揽上身,拥着她躺下,她热呼呼的小脸正好枕上他的胸。他喘了一下,又说:“因为这个位置永远属于你的,没人会和你争的……”
“是喔,你说的喔,没做到人就是马脸、猪头、大笨牛……”
“是,是,我早就是你专属的马脸、猪头、大笨牛……”
招娣红着脸,甜甜一笑,然后揉揉眼。过了一会儿,就打起哈欠。
宝康的胸很好睡,每次一沾上,不管前一刻有多兴奋,她都能马上入睡。
“你要睡了吗?”
“嗯……”招娣嗫嚅着。
“好好睡吧。”
“我喜欢你,宝宝,晚安。”这是她每晚入睡前都要说的话。一定要说,才能安心入睡。
宝康低笑了一下,亲亲她的额头。“我爱你,招娣,晚安。”
他爱她的分量永远比她的多更多。他有这样的自信。宝康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每回都苦煞了自己。
“不行。”宝康想都不想,就回绝了招娣的要求。
“为什么不行?”招娣嘟嘴。“我想出去走走。”
“你想这样去挤庙会吗?”他瞪着她仍平实的小肚,可那里已经有他们的孩子了,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以一点自觉都没有?
“那我可以去漕渠的桥上看船吗?”她一直被母鸡关在家里,真的好闷。
“我说不可以。”万一桥上人多,被推到桥下怎么办?虽然这事从没发生过,但他就是会妄想这个万一。
“为什么不可以?”要跟她绕圈,她奉陪。
“招娣。”宝康皱眉。“在咱们家院子晃晃,不也很好吗?”
福尔家的宅邸可是城里最大的哩!要在里头办庙会也行。
他苦口婆心。“外面很危险,你怀了孩子还这样乱跑会让我担心。”
偏偏他忙,抽不出时间陪她,可母鸡心里的决定又是如此根深蒂固。
“我住在城里十八年,横冲直撞的,从来不知道哪里危险过。”
“招娣……”
“我不会让步!我一定要出去!”
宝康瞪她,招娣也凶他。最后,宝康迳自吹熄烛火,盖好被子入睡。
招娣愕然。“宝宝!”他们都没对峙出结果呢!
“想睡的话就过来。”她听到宝康掀开被子,等她窝进他温暖的怀里。
“我要出去!”招娣大叫。
“不准!”宝康吼回去。
“臭宝宝!”招娣很生气,打着被子。“你凭什么管我啊?”
“凭我是你丈夫!”宝康猛地坐起来,狠道:“丈夫有保护妻子的权利!”
“那我要休了你!”招娣语出惊人。
“什么?”宝康果然大惊。
招娣披着衣,穿好鞋子,一边碎碎念。“原来成亲以后就是这样,去哪儿都要人家管,那我才不要成什么鬼亲,才不要什么鬼丈夫……”
“招娣,你去哪儿?回来!”宝康急着摸黑抓她。
“不用你管!”招娣跌跌撞撞地跑到门边,回头喊着。“你又不是我丈夫!”
宝康的心一冷,她知不知道,他有多么痛恨她说这种话吗?
“那好啊。”他也没了理智,冷冷地说。
招娣被这声音给冻到了,一怔。
“你出去。”宝康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漠不关心。“我不想管你了。出去。”
招娣有点委屈,他不哄她了吗?他不留她了?这专制又冷血的臭宝宝!
“出去就出去!谁希罕?”她倔强地大叫。“我去睡树下,冻死也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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