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释剑不解她发现他没离开时为何会如此开心,他一直以一贯的冷漠待她,并不和善可亲,不是吗?怪的是,自己沉静的心竟因她见到他时的开心模样而悄然飞扬。
“对不起,这么晚才拿饭菜过来,你一定饿坏了,快吃吧!”宁千羽不理会仇释剑淡漠的表情,欢喜地替他将饭菜、碗筷整齐摆放好。
仇释剑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拿起碗筷安静进食。
宁千羽不好意思盯着他用膳,遂走到一旁佯装忙碌,收拾着早就整齐安放好的绣线与绣到一半的绣品,并不时偷瞄着沉默寡言的仇释剑。虽然他看起来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她从来不曾这样过,这份想望来得突兀莫名,教她心慌意乱。
而且,她想要问他为何要偷偷潜进她家盗取兵器?今儿个用早膳时,爹和哥哥们谈的也都是这件事,让她很想亲自问他,却不知该如何起头,她为此烦恼得整张小脸全纠结成一团,就怕自己嘴笨,又惹得他不开心。
安静用膳的仇释剑敏锐地察觉到不时朝他飘来的视线,他装作浑然未觉,暗地里猜想宁千羽之所以这样时不时地偷瞄他,应当是她从未遇过像他这样淡漠的人,所以才会感到好奇。
再见她攒蹙的眉心,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猜想应是为了昨夜之事,像她这种心里想什么就全写在脸上的小姑娘,压根儿瞒不了自小靠着察言观色才得以存活下来的他。
“你有话要说?”仇释剑吃饱后放下碗筷,干脆替她起头。
“啊?没——不对,我是有事想要问你。”原本是要否认,但若不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恐怕她会憋得发慌、浑身不自在,与其这样,还不如爽快点。
“问吧。”
“昨夜你潜入兵器室,究竟想要盗取哪一件兵器?”经过爹和哥哥们的清查,发现兵器室内未有兵器短少,是以无法猜测他究竟是针对哪样兵器而来,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件兵器可以教他不顾生命安危地闯入。
“我是为了一把宝剑而来。”仇释剑完全不怕她知道,坦然直言。
“哪一把?”她家宝剑多的是,实在很难猜出他是为了哪一把。
“据说你爹耗费多年,终于打造出一把足以媲美太阿的宝剑,我要找的就是那把宝剑。”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宁千羽惊讶地倒抽了口气,她爹打造出举世名剑自个儿收藏的事,一直都很保密,不让外人知晓,以免引起无谓的纷乱,庄内知晓这件事的除了爹娘、三位哥哥及她和爹最得意的两名大弟子外,别无其它人,他到底是从何处得到这项消息的?
“你不晓得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秘密能守得严实吗?”仇释剑讥讽挑眉。除非知道秘密的人全都死去,不然没有永恒的秘密。
“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万万想不到庄里的人会将消息流传出去。”宁千羽臆测知道此事、又可能泄漏出去的人会是谁?爹娘、哥哥们和她都不可能说出去,剩下的就是爹的两位得意弟子了。但,究竟是谁?她实在不愿随便冤枉好人。
“难道你爹娘没告诉过你“人心隔肚皮”这句话吗?”仇释剑要她及早认清事实,这世间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美好,并不是每个人都心存善念。
“我相信宝剑的事定是那人不小心说溜了嘴,再不然就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那样做。”宁千羽坚持相信父亲的两名得意大弟子都是好人,不会故意做出背叛父亲的事。
“你要这么认为也由着你。”愚蠢!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她竟然还固执地认定对方是无心之过或是万不得已?或许她得真正尝到苦头才会有所觉悟,不过她继续愚蠢地过日子是她的事,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他何必为此感到气闷?
对她的感觉太过怪异,不可不谨慎、防备,也务必要抛下对她的所有好感才行。仇释剑在心中默默地警告自己。
“你……昨夜潜进兵器室就是为了一窥宝剑的样貌吗?”她极其不愿将他想成坏人。
“我甘冒危险,可不仅只是为了看上一眼。”仇释剑讥讽一笑,就让难得善心大发的他来教导天真善良的大小姐何为残酷的现实吧!
“那……是为了什么?”拜托!千万别告诉她,他真的是为了盗宝剑而来!在她心中,他是威风凛凛的大侠,虽然在爹和哥哥们嘴里他是盗贼,可她愿意相信他只是好奇想看一眼宝剑,并无其它意图。
“我是名杀手,若能得到宝剑助我一臂之力,何乐而不为?”仇释剑定定看着她,要她看清楚他的双眸里除了冰寒外,还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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