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怒,双手不停捶打他的胸口,但这只是白费力气,她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只能任由他放肆的吻着她。
他这次的吻,狂烈得仿佛狂风暴雨,震撼着她的神智,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脸发烫,心发颤,推打他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只觉得自个儿就像被卷入滔天巨浪中,神魂都迷失了。
片刻之后,玉如意才餍足的离开她的唇,伸出舌轻舔着自己的唇,喃道:“真的是甜的。”
回过神来的南宫绫又羞又恼,忿忿的瞠着他,“你不要太过分,你若是再敢轻薄我,我就……”
“你就怎样?杀了我吗?”他挑眉斜睨着她。
“我不会杀你,也杀不了你,但你若敢再这么做,我宁愿一死,也不愿再受辱。”她说得决然。
玉如意表情阴沉,眯起眼道:“你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还有仰慕我的那些话,该不会都是骗我的吧?”
“我、我没有骗公子,若公子要我的命,我随时可以把性命交给你,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清白,女子的名节胜过生命。”她从不信什么生死事小,名节事大这种鬼话,但此刻却不得不借用这句话以宣示自己的决心。
玉如意不屑的冷哼,“你若真在乎这些,又岂会逃婚?”她若真是这么迂腐之人,又岂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她拧起眉,表情难得凝肃,一字一句缓慢却慎重的说:“我之所以逃婚,是因为不想嫁给温大少,但我仍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若公子还有些怜惜我,请不要再这么做,否则我也只有……一死,以捍卫自个儿的清白。”
听见她说得义正词严,玉如意恼得想将她脸上那种凛然的表情给扯下来,撕个粉碎,但最后只是冷横她一眼,拂袖掀开后方的车帘,钻进马车里,不再理她。
南宫绫紧绷的双肩顿时放松下来,轻呼了一口气,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忆及方才的吻,她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马上浮现出来。
昨日玉如意吻了南宫绫之后,两人之间便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沉默,他还在恼她,故意不理睬她,她则乐得清闲,也不和他说话。
一早进了丰城,找了间客栈安置好马车,玉如意便往街上走去,南宫绫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头。
跟着他在城里绕了大半圈后,南宫绫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出声问道:“公子,你在找什么吗?”一路跟着他,她发现他不像是随意在乱逛,反而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她等了片刻,以为玉如意不打算回答她时,便听见他说道:“找药铺。”
“咦,药铺?可我们方才不是路过一间。”他还特别朝里面望了几眼。
“那间药铺的药材不能用。”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玉如意轻睐她一眼,难得耐心的解释,“方才经过时,那间店铺里伙计正在抓药,摆在桌上的那几味药材都是劣品,用那样的药材,药效会大打折扣。”
他居然只看一眼便能分辨出药材的优劣?南宫绫暗暗佩服,看来说书先生说他医术精湛并不假。
“公子,你找药铺是要做……咦?好像有人在哭。”南宫绫侧耳一听,便往前走去,来到一条巷子,瞥见一名老乞丐躺在青石地上,而旁边有名小乞丐伏在他身上,呜呜咽咽的哭得好伤心。
“你在哭什么?”她走上前,温声询问。
“呜呜呜……我义父病得好重,就快死了,我也肚子痛得快死了。”小乞儿抽抽噎噎,一边胡乱抹着眼泪,一边说。
见小乞儿年纪约莫只有八、九岁,南宫绫有些不忍,回头想央求玉如意,看看他能不能为他们治病,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他走了过来,望了老乞儿一眼,竟抬起脚重踩他的腹部,顿时一口血箭从老乞儿的嘴里喷出来。
她还在震惊之余,他又一掌打向小乞儿的腹部,打得他吐血,倒地不起。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毒的对他们?”她惊骇的瞪着他。
玉如意回过头来,表情毫不在乎,“你不觉得他们这样活着很可怜吗?与其苟延残喘,卑贱的活着,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的凶残令南宫绫脸色大变,“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妖美的脸庞荡开一抹冷笑,“因为我觉得他们很碍眼。”说完,他便弯下腰,把从腰带中掏出来的小药丸塞进两人嘴里。
她紧瞅着他,脸色发白的问:“他们都被你打得吐血倒地不起,你还塞什么给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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