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撕烂你的嘴!”袁宇卿恶狠狠地瞪着她。“我可不是上官朔方,对你不必怜香惜玉!”
花可依恨恨地瞪着他,没有再说出任何足以激怒他的话来,一来是她没笨得自找苦吃,二来是她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她防备地瞪着他,看见他突然又冲上前来,不禁低呼一声,以为这可恨的男人又想动手伤人。
没想到,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打她,不过却粗鲁地扯下了她挂在颈子上的玉佩,那是昨天才终于物归原主的那只雕着芙蓉的新月型玉佩。
“你想做什么?快把玉佩还给我!”
袁宇卿不理会她的叫嚷,把那只玉佩递给了一旁的青衣男子。
“把这个带着,替我去月岩堡传话。你告诉上官朔方,如果日落之前他不把聂月眉带到这里来,就等着帮他的女人收尸吧!”
“这……”青衣男子面有难色地望着手中的玉佩,像是极不愿意接下这份苦差事。
他为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被袁宇卿收买去掳上官朔方的女人,原本他打的如意算盘是拿了钱之后远走高飞,这样一来上官朔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是他动手掳人,更不可能找得到他报仇,他大可以高枕无忧地拿着这笔钱去享乐。
没想到,这会儿袁宇卿却要他自动送上门去找上官朔方。不行,他若真那么做,怕不当场被上官朔方大卸八块!
“喏,拿去!”看出了他的犹豫,袁宇卿取出一张银票,扔到他身上。
青衣男子拿起银票一看,上头的面额令他眼睛一亮。
看准了他贪婪的本色,袁宇卿利诱道:“这银票先给你,等事成之后,我再给另一张银票,上头的金额是这张的两倍。”
两倍!青衣男子瞪大了眼睛盯着银票上头的面额,几乎快流口水了。对于贪财的他而言,重金的诱惑他根本无力拒绝。
“好、好,我这就去,我马上就去!”他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收进怀中,立刻动身赚取那另一张两倍金额的银票。月牙楼
“什么?你说可依没有回来?”上官朔方诧异地望着小桃。
“是啊!”小桃肯定地点点头,对于上官朔方的惊讶有点不明所以。“花姑娘去用餐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啊!”
这怎么会?上官朔方的眉峰一拢,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刚才经家仆通报,说有急事找他的人,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自称是什么林记布行的负责人。
一见到他,那个人就开始自吹自捧,说他们的布料有多好、绣工有多细,可以做出最美的衣衫和嫁裳。这些根本无关痛痒的“急事”,那人竟可以足足说了快半个时辰。
岂料,当他忍无可忍、不耐地将对方打发掉后,一回到月牙楼,竟发现早该回来的花可依竟不知去向,他的心里敲起了警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正感担忧之际,先前的那名家仆又前来通报。
“启禀堡主,门外有位青衣男子求见,说非要见堡主不可。”
“不管他是谁,把他打发走!”他烦躁地叱吼,方寸因花可依的失踪而乱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花可依出事了,而他的直觉该死的鲜少出错!
她究竟到哪儿去了?该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吧?他近来并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应该不会有人冲着他而来,企图藉着挟持他的女人来要胁他呀!
“可……可是……”家仆被他吼得差点吓破胆,嗫嚅地说道。“那个人说……堡主若想知道花姑娘的下落,就得去见他……”
“什么?!”上官朔方一惊,立刻转身冲了出去。
他以惊人的速度赶到门外,一看见家仆口中的青衣男子,便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说!可依呢?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呃……”青衣男子被上官朔方的气势震慑住了,开始后悔为了贪财而答应走这一遭。
虽然他习过武,但是他那一点功夫和上官朔方相较之下,简直就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丝毫没有胜算。
他顶多只能对付一些武功粗浅的人,但若真的和上官朔方过招,他猜想自己恐怕不到五招就会血溅当场!
“快说!”上官朔方不耐地逼问,黑瞳几乎快喷出火来。
“是、是……”青衣男子苦着脸,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只好鼓起勇气取出怀中的玉佩。“你先看看这个吧!”
上官朔方只瞥了一眼,就轻易认出那是他昨天才交还花可依的那只新月型玉佩。他身上的血液仿佛全冻结住了,这只玉佩证实了花可依的确落入这个青衣男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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