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吧。”
黑影凌空飞闪,准确直接没溅一滴油地落入油锅内——当然,这里所谓的“没溅一滴油”,必须将油炸过程中因水分而溅起的油滴除外。
香气扑鼻。
香气引来一个俊美中带着浓浓落拓气质的中年男人。
“木默啊,是你在炸麻花?”中年男人立在门外,只探头嗅了嗅厨房。
“是啊,公公。”
——香气将某阁中捏泥人的曲小妹又吸引过来。
“二嫂,炸好了没,我要尝尝。”
“好啊。”看夫君一眼,在点头。嗯,可以捞起来了。
打捞——沥净油滴——起碟!
三步一气喝成,英姿飒爽,动作流畅得堪比一幅画儿。
“绯鹤,你先尝。”
曲小妹看了一眼,眨眼,“……还是……爹先尝吧。我等下一锅。”说完,快跑。
中年男人在门外瞟了一眼,“手艺不错。为父这些天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油炸东西,二媳妇难得做出来,让鹤儿先尝吧。”
笑出落拓又迷人的成熟微笑,中年男人——曲父——缓步走开。
“拿鹤?”满怀期望的小脸转向夫君,沾满面粉的脸蛋糊得像花猫一样,正殷切以盼。
“好,冷了我就吃。”
“那……我可以开始第二锅了?”
“当然可以。”男人从不扫拂妻子的兴趣。
阳春三月,午后,绵绵暖意盘旋不去。间或,融融笑语飞出厨房,伴着,伴着……一阵阵香气。
窗边木台上,瓷碟中的麻花色泽鲜黄,又大又酥,约有成年男子的半条手臂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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