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段九银一身银白长袍,长发高高束起,明明是女儿身,此时却有如男儿般英挺动人,原本蜜色的肌肤经多日调养,竟变得粉嫩,好不诱人。
“麒少命我在这里恭候段姑娘多时了,请段姑娘上船。”
看着这艘专为自己准备的客船,段九银不禁感激凤麒的用心良苦,虽然他没有与自己回京,但他的心意却足以说明一切。
她道别轿夫转身上船,船上的设施十分齐全,有专门为她准备的卧房,空间虽不大,但里面铺着舒服的被褥,还备有点心茶水。
船夫交代了几声,将她安顿在船舱中之后,就向船头走去。
此时船已出港,航向海面。到达陆地,多则七日,少则五日,希望爹爹已经脱离险境才好。
正当段九银打算将身上的细软放好之时,发觉这船上除了船夫,似乎还有第三人。
“谁?”她猛然回头,赫然发现一抹高大的身影竟出现在船舱处,一张脸虽生得极为普通,但却难掩一股凌厉之势。
她一脸戒备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你是谁?”
对方微拱双拳,目光锐利。“段姑娘,在下凤九,是麒少派来保护段姑娘回京的。”
闻言,段九银眉头一敛。
凤九?为何从未听凤麒提过他身边还有这样一号人物?莫非此人是他养在暗处的保镖?
对方扯出一抹淡笑,带着几分戏谑之意。“段姑娘不必如此戒备,麒少做事,自有他的安排,虽说段姑娘也会些功夫,但海上危险重重,麒少实在不放心,所以才派在下贴身保护,还请段姑娘放心。”
段九银在看到他脸上那一闪即逝的戏谑神情时,心头猛然一跳。
凤麒?!
那是凤麒惯有的笑容!可这人的面孔和声音明明和凤麒完全不同,一时间,她竟恍神了一下,并在心里暗笑自己,才分开不到半日,就开始思念他了。
她向对方拱了拱手。“那就有劳凤公子,九银在此先谢过。”
“段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叫凤九,段姑娘可以直呼其名。”
又是和凤麒一模一样的姿态和动作,眼前的男子彷佛与凤麒重迭了,莫非她出现了幻觉?
麒府上下,绝少有人与凤麒同姓,这人既然名为凤九,想必与凤麒之间的关系非凡,所以才会出现那种相似的笑容吧。段九银不想再追究真相,凤麒派这人保护她,定有他的目的,虽然这人言谈间并没有一点奴仆的恭敬,但在他身上也找不到一丝恶意。
接下来几日,一路上倒都相安无事,只不过经过这几日接触,段九银却发现,凤九的脾气、性格与凤麒有几分雷同。
每到傍晚,两人会同桌用膳,段九银并非多话之人,凤九却不然,外表虽看似冷酷,但言辞间却会不经意露出几分幽默。
“这次麒少没有亲自陪段姑娘回京,段姑娘心里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段九银睨他一眼,唇边染着浅笑。“虽然我不知道他与朝廷之间究竟有什么误解,但每个人都有他的立场,他不想回京,我自然不能强迫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那么段姑娘内心深处,是不是希望麒少可以回京为朝廷办事?”
段九银放慢吃饭的动作,抬眼细细打量眼前这长相一般的男子。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突厥蛮横,欺我大渊,任何一个大渊子民,身上都背负着国仇家恨,凤麒……他既然曾是领兵打仗的兵马大元帅,在国家有难之时,自然该效命于朝廷。”
他突然嗤笑。“渊国君主果然养出了一群愚忠愚孝之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段九银被凤九的话激起了怒意。“难道国家有难,你能眼睁睁躲在一边袖手旁观吗?你知不知道突厥蛮夷为了争夺土地,打我渊国,牺牲多少百姓将士,但凡有血有肉的渊国子民,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领土被他人侵犯,有国才有家,如果连国都没了,百姓怎可能安居乐业?”
她忿忿不平的表述意见,凤九眼里却满含戏谑之意。
段九银见状,怒火中烧。这人和凤麒同一个德行,每次提到渊国大业,便摆出这种玩世不恭的姿态,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痛扁他一顿。
吃到最后,她没好气的放下碗筷,眼神变得极冷。“你既是凤麒手下的人,那么在政治立场上自然与我不同,说再多也无意义。我吃饱了,凤公子慢用。”
见她冷着脸转身走了,身后的凤九优雅的拿着筷子继续用餐,嘴角残留着几分玩味。这女人,每次谈到政事,都会气上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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