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军此时总算冷静了下来,虽然仍不甚明白,但至少已能明了冷书渊的话绝对是有所根据,可……
“才短短两三天的时间?”话中尽是质疑。先不论蓝如日的身分来历,他实在无法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姑娘竟可以成为对庄主来说一个重要的存在。
冷书渊当然明白雷少军的质疑,他自己亦对此感到不解,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已不容他们怀疑。
“也许……那并不只是两三天而已。”沉思了会,冷书渊突然道。
“什么意思?”
“我们并不是时时刻刻跟在庄主身边,那也许就是在那些时间内发生的事。”尽管听来有些牵强,但冷书渊已试着将事情合理解释。
“不管如何,庄主的决定都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依照庄主的意思开始进行婚礼筹备?”雷少军忍不住还是说了,仍觉得太过冒险,毕竟他们根本不清楚那姑娘的来历,若是她对庄内构成威胁,他怎么样也无法忽视不管。
冷书渊看了他一眼。雷少军的顾虑他当然很清楚;然他亦明白另一件事,那就是即使对他们来说庄主是不可或缺的人,但对庄主来说,傲腾山庄的一切却无任何意义。
冷书渊敢说自己对这事看得十分透彻。若要夏侯邪月在山庄与蓝如日之间做个选择,无须思考,那选项绝不会是山庄。
“相信庄主吧,若真只是别有所图的接近,是不可能让庄主放在心上的。”冷书渊实事求是地道,继而说出了他们唯一奉行的圭臬——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给予全部的信任,跟随庄主。”“怎么一直看着我?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再一次捕捉到蓝如日偷望向他的目光后,夏侯邪月终于问出口,并提出可能的原因——
“是甜点不好吃?”
“不是。”蓝如日立即摇头,放下手中才咬一口的糕点,神情多了贴迟疑,像是有什么事困扰着她。
“日儿?”她的反应让夏侯邪月疑惑。
“那个……原来你是庄主?”又沉默了会,蓝如日总算问起关于夏侯邪月身分的事。
是不在意,也不认为一个人的身分就代表了什么,蓝如日对夏侯邪月的身家背景并没有多加询问,尽管已在这儿待了数日,但她其实只见到夏侯邪月而已,因此一直到听见方才那两人对夏侯邪月的称呼,她才知道原来她身边的这个人似乎不是个普通人物。
“我是。”因没有隐瞒的必要,夏侯邪月直接承认;而以过往的经验,他这身份通常可以为他带来更多爱慕眼光,然日儿的表情却让他不解。
“你不喜欢?”
“呃……也不是。”停了下,蓝如日否认.对她来说,他是怎样的身分并不重要,反正他就是他嘛,但……
“庄主听起来很伟大。”
这样的一句话让夏侯邪月挑眉,却不急着提出疑问,他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如果我成了庄主夫人,也要跟着有伟大的作为吗?”语气煞是认真,蓝如日脸上尽是苦恼。
话不总是这么说的吗?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现在她若嫁一个庄主,她得做些什么?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她的想法总让人难以预料,夏侯邪月不禁莞尔。“庄主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并没有什么伟大。”
点了点头,蓝如日显然松了口气。
“别想太多。”伸手抚过她发丝,夏侯邪月安抚道:“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够了,其它什么都不用在意。”
“好。”很快地将烦恼丢到一旁,蓝如日开心应和,而随着话题开启,她顺势问道:“那你的家人呢?我什么时候要和他们见面?”
“我没有家人。”她的问话让夏侯邪月微微一顿,而后接着说出:“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虽然如此,但他并不觉得伤感。对他来说,双亲其实与陌生人无异,存在或不存在根本没什么差别;因此,蓝如日此刻的神情令他有些无奈的一笑。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这没什么的。”
“可是一个人很孤单不是吗?”蓝如日想到自己身边至少还有小知陪着,但他却没有,这让她不禁流露出对他的心疼。
“怎么会。”夏侯邪月笑了笑。与其有一堆闲杂人等在旁,他宁可一个人就好,是因为她,他才打破自己的原则。
“不提这了,喝喝看。”没打算让话题持续,夏侯邪月端过桌上的甜汤舀了口送至她唇边,在她喝下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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