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魔教重现江湖,众人都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却又半信半疑,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空静俯身相扶:“快请起,这件事贫道一定会追查到底。李兄可知那人现在何处?”
中年人就势站起身来,伸手向西南的角落一指:“就是他。”
众人随着他手指看去,见是那个两个奇怪的少年之一,又是一惊,暗道:这少年看起来清秀赢弱,真的能一招杀死彭晋古和几名崆峒弟子吗?就是先前已然知情的人,现今亲眼看到这少年的样貌也不禁心生怀疑。
此时若是黑堡的人说这番话,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风唯卿和荆楚云互看一眼,稍稍放下心来。
空静道:“这位公子可有话说?”
荆楚云站起身,朗声道:“这两件事是我做的没错。其一是为除恶,其二是为自保,但交手的情况却和这位兄台说的有些出入,在下自问没有本事一招杀死那几人。请盟主明察。”
他相貌清绝,风度翩然,声音清朗悦耳,话语言简意赅,众人虽然心疑,却也不禁暗中赞叹。
那中年人用手指着他大喊:“休要巧言狡辩,你就是魔教余孽!”
空静摆摆手:“李兄莫要激动,这位公子,原因暂且不究,请问你怎样杀了彭掌门及其弟子呢?”
荆楚云淡淡道:“我的话未必服众,这位兄台不是看到了吗?何不请他演练一番呢?”哼,父亲的绝技,岂是看一眼就能学来的?
“不过,我当时可没见到这位兄台。可否告知你当时在哪儿,莫不是躲在一边偷看?”
众人看了一眼那中年人,暗想:他见同门身死却不上前帮忙,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心中不齿,看那人的目光也轻蔑起来,均道:“还请李兄演练一番,供大家鉴别。”
那中年人涨红脸:“我当时是赶去支援,不及救人,只得离开,星夜赶往玉剑山庄求援,恰逢盟主在此,禀明一切。”
玉庄主和空静点头:“不错,我等闻听,都觉事关重大,才决定召开武林大会。”
那人又道:“那一招我演练不来。只看见他突然从圈中跳起来,然后飞沙走石什么也看不清,等我看清的时候,就见师兄和几位师侄长剑撒手,摔倒在地,然后那人趁机捞起一把长剑,杀了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如此玄妙又威力奇大,听起来像是云栈天的成名绝技“云梦身法”,难道这少年真的是魔教余孽?不过,听说这“云梦身法”极耗内力,便是云栈天自己也轻易不用,这少年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吗?
空静道:“请问公子这一招是什么功夫,从何而来?”
荆楚云微微一笑:“盟主请稍侯,告知在下的武功来历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请问在座各位武林前辈。假设我是魔教余孽,我的武功也像这位兄台描述的那样高强,而此人当时又在附近,那么我不可能察觉不到,怎能留他活口,让他到这里来宣扬此事?”
此言一出,众人都暗自点头:那种情况下杀人灭口,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这姓李的为何要说谎?
荆楚云看清他们的疑问,冲那人一拱手,淡淡道:“这位兄台,我知你报仇心切,可是这些武林前辈岂是轻易能蒙骗得了的?”
那中年人愤怒已极,大声强调所言句句实情,众人却更加怀疑了。
空静道:“请公子告知当日的情况。”
荆楚云叹了气:“说来惭愧,在下武功低微,被那些人一围攻,不过片刻便已受伤。”
拉开衣袖,向众人展示了手臂上一处伤痕。只见洁白的皮肤上,长约三寸的剑痕分外醒目,看愈合的情形,确实是月前的旧伤。
风唯卿皱起眉,暗道:怪不得他不肯让我把这难看的疤痕去掉。
荆楚云又道:“这样的伤痕我身上共有七处,可见当时有多狼狈。当时我自知不敌,不顾一切跳起来想冲出重围,不想等我落下时,那几人均已倒在地上,旁边站了一个蓝衣人。”
空静道长问:“那人是公子的朋友吗?”
荆楚云面上一红,愤慨的声音道:“我不认识他,不过那人也并非好人,他说他叫乔见水。”
淡淡的红晕为他清绝的面容平添了几分丽色,众人看看他的容貌,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暗道:莫说是乔见水那淫魔,就是我见到好几个人围攻这样的少年,也会出手想救。乔见水的武功确实非同小可,打倒那几人也非难事。
乔见水和彭晋古的离奇死亡已经传遍江湖,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曾疑惑,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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