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查其下落,恐怕也是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吧!
宫廷争斗,自古皆然啊!
“是,殿下。”
“等我将来继承大统,必遵奉父皇之意,令你一生富贵,享受比亲王还要优厚的恩宠,你就安心留在朝廷为王室效力吧!”
“臣,遵旨。”
无论在皇上或太子跟前,兰樕那永远冰清淡漠的容颜,总叫人猜透,摸不清,若是无求无欲的无名皇子,何必千里迢迢的接近宫廷呢?
太子定睛注视着他。兰樕、兰樕,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王位,来日无论如何恩赏,他绝不吝惜,只盼他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啊!
深思沉吟半晌,见兰樕无动于衷,他便不置可否的挥袖而去。
兰樕返身回房,沿途穿过回廊,远远的,就发现吉蒂心急如焚的待在房门口踱来踱去,像只闲不下来的小麻雀,来来回回地转不停。
还是如此不安吗?
愁容满面,紧锁眉心,一发现他回来,便娇呼一声扑上前,不顾一切投入他怀里。
“你……”兰樕怜惜地圈起她的身子,温柔簇拥着。
跟了他这样的男人,实在苦了她。
“都结束了吗?”她期待地抬起脸问。
她指的是关于皇后、杀手、玉佩、密诏、他复杂的身世等等……那些对她而言太遥不可及,又难以理解的纷纷扰扰,终于通通结束了吗?
她好害怕,不是怕自己死于非命,而是怕他……怕他……
唉,她想都不愿去想。
“是啊,结束了。”兰樕烂然微笑,幽微黑眸,依然深奥沉邃。
暂时……是结束了,至少在皇上驾崩前是如此。
她累坏了吧?瞧她虚软的倒在他身上,兰樕索性将她横抱起来,缓缓步向卧房。吉蒂软绵绵的偎在他怀里,恨不得和他揉成一体似的。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香甜。
自从宫中宴结束后,她从未在这张床上睡过好觉,总是为他担心,为他烦恼,即使天天抱着他手臂入梦,仍是难以成眠。
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兰樕抿唇恩索着。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直到普天之下,无人胆敢碰她一丝毫发为止。
过去为了保命,他和母亲几乎逃了一辈子,直到最后,母亲贫病交加地孤单辞世,到死都还痛苦思念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和她钟情一生的男人。
痴心的母亲,实在太傻了。
他不要,偏不要这样的人生,与其带着吉蒂亡命天涯,他宁愿在天子脚下争个你死我活。
皇族遗落的私生子又何妨?
凭什么要他畏首畏尾的四处藏身?
他进入宫廷,所图谋者,并非王位,他只是执意要像普罗世人一样,昂首阔步的走在太阳底下罢了!
他并非罪人,他到底做错过什么?凭什么人人理所当然享受的权利,他就不可以拥有?
“……别怕,我会保护你。”星眸低垂,兰樕贪恋地凝视她的沉静睡颜。“若是保护不了,咱们就一起去死,我们永远不分开。”
他当然明白,自己固执要走的路,某日或许致使他们葬送性命。
所以,这是一份承诺,他对她立下的誓言。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将不会是孤独一人。两年后
连雨数日,今儿个太阳终于露脸了,兵部人人也不禁跟着露出笑容。
“长孙侍郎,武举试场到时应不至于积水了吧!”兵部王尚书问道。
“是是,已派人去整顿场地了,难得六年一试的武举会试,万不能被这该死的天候耽搁啊!”长孙宿喃喃说着,神情似有无限烦恼。
王尚书皱了眉,又问道:“依你之见,今年的武举人中,可有堪用的人才?”
“这嘛……我还没亲眼见过武举子们,说不上话,倒是听说有个奇人……”
“哦?如何个奇法?”王尚书听出一丝古怪,立刻出言询问。
“这嘛……”长孙宿脸色变了又变,搔搔头,迟疑道:“听说有个身材娇小武举子,身手煞是高妙,胆识与众不同,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王尚书喝道。
“只是听说生得秀美逸丽,文质弱骨……说跟……跟……”长孙宿话越说越细,满脸苦恼,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就跟咱们兰丞相……仿佛可以相互媲美。”
“岂有此理!”王尚书闻言一呆。“咱们是选武进士,可不是选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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