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映宫,王国首官田商之子,十岁赴考文官,成王国最幼入选者,酋王特设文书幼郎一职:审查幼书。十二岁丧母,辞官回乡,服孝长达五年,写成孝谕,一时众人抢收,编入襄翼王国御书房;五年中并开始习武,父亲为之聘用王国顶尖高手传授。十七岁起领自家商旅行走四域,致富无数。年二十二,先卒决胜者。
——曲唯,自小失怙,五岁逃离济贫院,于街头乞讨维生,偷抢瞒骗,数次入童监。后投数家武馆,滋事不断,屡遭逐出师门。十四岁便于妓院做打手,以花御之名远播。十六岁于大街见人遭恶官骑兵围打,出头仗义,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被救之人则毫发无伤,乃微服高臣考察民情,将曲唯收为义子,以襄翼王礼教育。年二十二,天术决胜者。
——玉鲁,小字凝,襁褓中流入冰河,受两大武学高人收养,自小习武,无甚阅历,年十入,收将决胜者。
凝儿心中惊跳!众人的背景固然惊人,但这最后有关她的部分,分明……分明……是特意简略的!其他三人的过去,巨细靡遗全被挖了出来,就算她真的没有阅历,也没有理由在最重要的一点遗漏了。
这表示酋王和高臣们早已知道她的性别,那为何还不将她撤销资格?
就算破例容许她参选,又为何替她隐瞒,不让其余三人知晓?
是碍于第一国法吗?一旦揭露,三人就算不知者无罪,不必受斩,四人缺一人,全盘皆输,必须再换新人,也许酋王惜才,想用他们三人,不让他们一生一次上山的机会就此流失,所以无论如何必须进行下去?
必然是这样了!她赢了天将决后,身份才被查出,却为时已晚。这三人都是来历不凡的人物,当然不能就此浪费了。
凝儿浑身一阵热,一阵冷。从末真正想过火峰之顶后,自己就算不称王,也将成为高臣的事实。女儿之身,究竟到时是否公开,自己根本尚末作好决定。
两老只说王国优待女子,就算身份泄露,除非杀人放火,从不轻易下狱。如能保守秘密,她只要在一月期满,推先其他三人中一人,而后请辞高臣,便无后顾之忧。王国规定,酋长登位后,三高臣有人因故请辞或往生,由酋王及两高臣自退休高臣中延请代臣,才无人才短缺之虞。
但是……但是……酋王要她隐瞒到何时呢?隐藏在这圣谕中的指示,是不是要她好自为之,不要试图称王?
必然是这样了!特地将书信在此送来,是给她的警告。不能被识破身份,不能争取王位,甚至……不能和他们动手!
酋王既已知她是女儿身,必然希望其余三人不必知晓,以免节外生枝。倘若有人大义凛然,认为对她动了手就该受国法制裁,那么酋王可能会被迫执行。那真的……真的就太可怕了!
她完全可以想见好公子会有那样的反应,结果如何她不敢再想下去。
美公子可能以巧舌脱身,而曲唯兄……曲唯兄……
他会原谅她的欺骗吗?
她知道自己面庞必然毫无血色,深怕被眼力过人的三位看出任何端倪,因而不敢抬头,只是极力镇定。
再深想一层,还有两老她必须顾虑;如果酋王真要追究,恐怕两老也脱不了身。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教人起疑!这是她唯一的念头。酋王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算不谙撒谎,也要拼命说到底。
到现在为止,她一直做得不错,不是吗?只除了太接近曲唯兄……
不能再继续下去,也许她该感激曲唯兄那一吻把她吓得不轻,开始对他保持距离……
但心底那股深深的痛是打哪儿来的?不!她不能去深究,不能……
等她确定自已完全无异样,才叹口气淘气地笑了笑,抬起头来,
“酋王也真是的,把我写得这第浅薄不济,三位来历真是吓人啊!我看区区在下也不用比了。”
“怎么能这样说。”赫沙刑安慰地说,“推选比的并不是傲人的背景。”
“那倒是啊。”仇映宫莫测高深的看着曲唯。“仇某现在又明白了一些。”
她一直不敢去看曲唯,只感觉到他两道目光在她身上。
“原来好公子那么懂马啊!我也很喜欢呢。厩中有骏马,我已经心痒好久了,能跟好公子请教一下吗?”她只想逃开某人,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
“当然可以。”赫沙刑微笑。“山巅路险,不过小心些应该无妨。”
两人离开后,曲唯与仇映宫默然相对,仇映宫冷冷一笑。“听仇某说了这么多,阁下应该也憋了不少话想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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