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挣脱,除非运内功击退他。
万般痛苦,狠狠地啮咬著心……
展昭闭上眼,放弃了挣扎,玉堂,倘若你希望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察觉到怀中人的安静,狂暴的吻渐渐变得柔和,轻怜蜜爱,似春风低拂,春水微澜,一层层,一波波荡漾开来,化去了一天的冰冻,包围住伤痕累累的心,柔柔地慰藉……
不知不觉,胸中一片安宁,心口的疼痛竟奇迹般地消失了。身子一点点热了起来,只感到白玉堂传递过来的万种怜惜……
这一刻,两颗心贴得如此之近,再无任何距离……
白玉堂放开了几乎无法呼吸的展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撩衣襟,挺身跪在地上,“苍天在上,後土在下,我白玉堂今日对天立誓,终我一生,只爱展昭一人,无论艰难险阻,不离不弃。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玉堂……”展昭身子一晃,又气又急,“你……你乱发什麽誓?”
白玉堂回过头,目光直逼入展昭眼眸深处,“猫儿,你再不声不响离开我,我就不得善终,你舍得吗?”
“你……”展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怕我为了这件事离开你……”
白玉堂再次抱住了展昭,“傻猫,你的性子我最清楚,宁肯自己躲起来独自伤痛,也不愿让我伤心。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怎麽能放你跑?如果是天要你我分离,我就和天斗;如果谁敢阻拦,我就杀无赦;如果是你要离开我,我已发下了誓,你忍心看著我横死……”
“玉堂……”展昭惊呼,手已不自主地掩住了白玉堂的口。
世间知己,唯有白玉堂……
心中阵阵激荡,情义相许,生死相随,还有什麽可以阻挡?
慢慢地,展昭回抱住了白玉堂,低声道:“苍天在上,後土在下,展昭此生愿与白玉堂相伴终老,永不分离。如违此誓,不得……”
“善终”两字尚未出口,便被温热的嘴唇堵在喉咙中。
白虎无聊地趴在洞口,可怜它溜进去三次都被轰了出来,好心没好报啊。
洞中的火光明灭不定,蓝白身影合成一体,静静相拥,温馨和幸福充溢了心头。
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只有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打扰。
白玉堂兴致勃勃地道:“过年我们回陷空岛好不好?大哥赶回去陪大嫂生孩子,算日子,这孩子应该已经三个月啦,我还没见过呢。”
“那你还要准备贺礼,总不能空手见小侄儿吧?”
“我想过了,大哥肯定给家传的长命锁,不用我给。我藏有一块美玉,雕一个玉佩送小侄儿,也好驱邪避凶。”
“是从庞太师府中捎回来的那块吧?就藏在镜湖的竹屋里。”
白玉堂挠头,“没人想到开封府的展护卫会私藏赃物呢,放你家里安全。”
“那是西域高僧从和田带来献给圣上的,庞太师暗中截留了,谁知便宜了你,别得意,
小心我告诉包大人。”
“当时你就处处护著我,现在?更护啦,嘿嘿嘿。”
白虎忽然站起,警惕地盯著外面。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明白来的不是自己人,各自按住腰间的长剑,并肩走出洞外。
自南方飞快地赶来一批人,前面一个见到那一抹蓝色身影便大叫起来,“展大哥,展大哥……”
“张龙?”展昭惊喜地迎上前,才走几步,就被飞奔来的张龙一把抱住。
“展大哥,你平安无事,太好了,呜呜……”激动之下,五大三粗的汉子竟号啕大哭。
展昭哭笑不得,“张龙,你……”
白玉堂使劲儿将展昭从张龙怀里拉开,一把抱著张龙,“张大哥,我也想你啊……”
吓得张龙忙不迭跳开,“白少侠你可别开我玩笑。”
白玉堂瞪眼道:“你可不也在开猫儿的玩笑。”
展昭只注视著张龙身後十来个精壮的汉子,“这几位是……”
其中一人拱手道:“在下乐之舟,大内禁卫,奉圣上之命前来寻找展大人。”
“这位是……”发觉旁边有几个巧妙地与乐之舟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便知他们不是一路的人。
“在下是燕王府的侍卫秋无痕,奉王爷之命前来寻找展大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怔住了。
一个开封府的护卫失踪,居然惊动了皇帝和燕王?这里面似乎阴谋的气息太浓了。
白玉堂捏了展昭一把,“猫儿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没愈全,不能赶路,各位能不能回去禀报一下,我们随後慢慢回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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