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圣上是让展护卫负责本王的安全,不过,展护卫石岭关一战指挥若定,颇有大将之才,本王打算命你出海领兵,为剿匪先锋,如何?”
展昭不卑不亢,“但凭王爷调遣,展昭遵命就是。”
“好,包大人这次以龙图阁直学士的身份任随军监察使,你们开封府的人又可重聚了。”
一听到包拯的名字,展昭温润如玉的黑眸登时为之一亮,那光彩分明是对父辈的一种敬爱。
燕王心下不快,居然翻腾起几分酸意,这光彩原本应该因自己而闪亮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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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气喘吁吁地冲进寒声居,“主人,玄武宫急报。”
白帝接过纸片一扫,“又是陷空岛的卢方?”
“卢方这次想在航海途中假作失事,制造一场海难。乘船的人可是冥教的天王夜罗,此人精通航海,哪有可能骗得过他?”
“那条船上有玄武宫的人?”
“是啊,事关重大,他们急报过来请示,是按卢方的计划进行,还是干脆破坏?”
白帝暗自沈思,卢方行事一向谨慎沈稳,与夜罗等又无恩怨,出这个计策不像他的作风,这到底为什麽?
心念一闪,卢方选的出事地点距离龙眠岛只有十多里,而龙眠岛是白玉堂现在所居之处,这两者莫非有联系?
金风等人也围拢过来,纷纷猜测,怎麽也想不明白。
白帝找出月明所画的海形图,单查海水流向。当地海流四季不定,春季太阳初暖,海面水热,此时岛屿尚未吸收太阳热量,岛四周海水较冷,便会吸引热水向岛屿流动过来。又因春季乍暖还寒,水流变化非常剧烈,流向不定,便是精於航海的老手也无法判定水流的去向。
白玉堂与展昭断情绝义……独居龙眠岛……水流……海难……夜罗……
白帝倏地明白了,这条计策如此不顾一切,直如博命,不是卢方所出,而是白玉堂计划的!
“好个白玉堂,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种主意,胆大妄为之至,成败只在一举,痛快痛快!碧湖,吩咐下去,一切照卢方的要求行事,不得有任何差错。哈哈哈……”大笑而去。
碧湖莫名其妙,对著海形图愣了半天,“你们明白了吗?”
梅洛、金风等面面相觑,各自摇头。
铁心叹道:“这就是我们和主人的差距了……”
开封府已经交结给欧阳修,包拯除了公孙策谁也没带,开封府自是哭声一片,但是命令如此,谁都违抗不得,只有洒泪而别。
身为领兵出征的将领,展昭奉命先行住入燕王府,办理调兵组结事务。他虽不曾领过兵,但是曾深得范仲淹教诲,在开封几年也看过禁军操演,加上他心思细密,随时学习,居然兵带得有模有样,令一众朝臣大为讶异,先前对燕王任命展昭为将不满的庞太师等人俱都噤口不言了。
明天就要出发了,展昭操演完归来,正在屋里收拾,一张纸片飘进了窗。
一把接住纸片,急跃出门,却空无一人,低头一看,纸上四个字:“候君後门。”字迹甚是娟秀。
奇怪,燕王府谁会给自己传递字条?
眼睛一亮,忙奔到王府後门。
此刻已是黄昏,後门空疏无人,前方一片桃花林,灼灼芳华,笑对春风。
“月明……”
纤细嫋娜的身影从桃花林中走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花颜玉貌相映,丰韵嫣然,明绝伦。
“你怎麽猜到是我?”
展昭笑著走近,“燕王府除了你,我好像不认得第二个姑娘。”
月明叹道:“你不认为我在燕王府很奇怪吗?”
“我只知道你救过我的命,绝对是展昭的朋友就够了。”展昭忽然深深一揖,“上次相救之恩,我还未谢你呢。”
月明手忙脚乱,“你不怪我不辞而别就好,快不要再说谢了,我受不起。”
此时日影西斜,低挂山头树梢,淡红的光晕飘忽不定,返照回桃花林。宿鸟归飞连翩,炊烟渐起,远山近水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青烟。
平时忙碌,少有时间和心情看风景,这一刻却不禁为之沈醉。“明天大军誓师出发,我也会跟著一起去东海,到时你可别吃惊。”月明调皮地一笑。
“那怎麽行?行军打仗太辛苦,你一个女孩儿家,还是别去了。”
“我是玄武宫的沧海,掌管天下海运,怎能不去?”
展昭恍然,“这麽说,你是水军的军师?看来我要拜你为师学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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