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望著庞琪走远,“猫儿,这家夥心胸狭窄,日後定然会疯狂报复,不如……”
展昭轻轻摇头,“大敌当前,主将要是被杀,士气就会一落千丈。先解了眼前的危机,那些事以後再说吧。”
朱言忍不住道:“说得好,我和展大人怕是一样的命运,但是为国为民,也只能先留下他一时半刻了。”
白玉堂哈哈大笑,顿生知己之感,“是啊,先便宜他一时半刻,人总要死的,今天不知明天事,猫儿你说呢?”
朱言见白玉堂明白了自己要他事後杀庞琪之意,长出了一口气,“展大人也有顾不过来的事,白大侠就不必客气了。”
展昭见两人一吹一唱,掐住了额头,无话可说。
“朱将军你认识我?”白玉堂甚是好奇。
“猫鼠猫鼠,开封人谁不知道展大人身边形影不离的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白大侠?”
“你们两个不要再叙旧了好不好?辽军冲上来了。”展昭跃身上马,冲向最前阵。白玉堂眼疾手快,飞身上马便追。
“猫儿,你不怪我胡乱杀人吧?”
“玉堂,要不是你当机立断,斩将立威,刚才的局势还不知怎样收场呢。”展昭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我真是佩服你了。”
白玉堂心花怒放,“你知道该怎样做,只是你心地太善良,做不到而已。”
朱言跟随宁穆几年,也是身经百战,颇有经验,指挥弓箭手轮流上阵,一排排箭不间歇地射去,辽军数度冲上来,又被射回。
可是箭枝越来越少,箭放得逐渐稀落,趁这机会,辽军潮水般涌上。
展昭回头望时,其余的宋军都已撤上老羊坡,心中一松,喝道:“後队变前队,向老羊坡撤!”
“展大人,箭快没了……”朱言看著蜂拥而上的辽军,冷汗不觉渗出。
白玉堂抢过一把硬弓,笑道:“射人先射马,看我的!”张弓搭箭,瞄准冲在最前面的一员辽将,一箭疾射,正中辽将跨下马的马眼,战马悲声嘶鸣,“扑!”摔倒,那辽将跌翻在地,转眼便被後来的马队踩踏如泥。
朱言大悟,叫过几十名神箭手如法炮制,辽将纷纷落马,辽军失去指挥,一时大乱,再次退後。
斗然间,疾风破空,数道寒光分射展昭、白玉堂和朱言。
“朱言……”展昭听到利箭挟著厉风,分明含了内力,朱言万万挡不住,大惊之下,不顾自身,巨阙反手回掠,“”的斩断了射向朱言的长箭。箭身所附的内力太强,只震得他受损的心脉一阵疼痛,“哇”的吐出一口血。
寒光已到展昭面门。
“猫儿……”白玉堂相距较远,就是掷剑也来不及,急得目眦尽裂,竟然忘了去格射向他的箭。
两条长鞭分从左右抽来,“啪”的击落了这两支凌厉的飞箭。
三名身穿宋军服饰的人纵马抢了过来。
“笨蛋,哪有你这种人,呆呆地让箭射,你这锦毛老鼠真是白叫了。”
根本没听见金风的奚落,催马狂奔而来。只是冲过来抓住展昭不放,手直是颤抖。
与此同时,朱言也抢来,抓住展昭另一只手,“展大人你……”激动之下,却不知说什麽感谢的话才好。
白玉堂想都没想,猛地从朱言那里拽过展昭的手,“猫儿,你……你吓死我了……”
谈笑自若中斩将立威的白玉堂为了展昭居然如此失态,朱言吃惊之余,不禁面露好奇之色。
展昭紧紧握了一下白玉堂的手,示意他放心,转头却看见了月明清丽如玉的容颜,一怔之下便明白了,神色一黯,“月明你……”
“别说那麽多,冥教的夜摩和夜伽出马了,这两个人武功很高,不好对付……”
月明柔和的声音被又一次呼啸而来的利箭打断了。
剑挡鞭抽,几个人边战边退,大队人马已全部上了老羊坡,剩下断後的几百人紧随著展昭等。後面的辽军越追越近,夜摩和夜伽放的冷箭令人防不胜防,展昭等身有武功,落在最後抵挡,渐渐与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猫儿,你怎麽样?”白玉堂发觉展昭脸色苍白,心揪成一团。适才的惊吓犹未过去,实在害怕他再出意外。
展昭只觉心口一阵阵闷痛,情知内伤又加重了三分,此时万不能让白玉堂知道,一提真力,“我没事,你别老管我,当心……”
白玉堂格开箭枝,“要当心的人是你……”此刻又没空多说什麽,只是挡在展昭身後,全力护住他。
老羊坡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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