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身后的男人不服气地纠正她。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最好的。”她为他不服气的指正格格娇笑,这男人哪,比她还要不服输呢!
她的顺从教解子焰满意得不得了,唇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抱着她轻轻摇晃,好是悠闲。
微风迎面吹来,拂了满身花香,看着天地万物欣欣向荣,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一切如常,这令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感觉到人的渺小脆弱。
某些人的一念之差导致了成千上万人的悲惨结果,回想起曾在大牢中与她说过话的大娘,心头不由得一酸。
解子焰敏感察觉她心情突然低落,故意与她贴颊低笑。“赵头儿近来可乐了。”
“怎么说?”织雨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她知道救她出狱一事,赵头儿帮了大忙,若不是赵头儿鼎力相助,恐怕她没那么快被释放,她心下对赵头儿很是感激。
史头儿入了狱,娘跟小森及府里的家丁、婢女全都回来了。“金织纺”重新开门做生意,许多棉花丝绸南北运送需要重新找人,于是她便将这事儿交托给能信任的赵头儿,由他发落负责,双方建立起合作关系。
“京里的人聚集在京馔酒楼赌我会娶哪家千金为妻,这件事你可曾听说?”
“是有听说过。”严格说来,他与君傲翊都是被热烈讨论的人选。
“那些千金名册上,没有你的名字。”他的口气充满遗憾。
“……那也是可以想像得到。”听说赌盘开得极早,当时他们两家还处于交恶状态,她的名字没在上头也是理所当然。
“在救你出大牢的那天,赵头儿和几名手下急忙到京馔酒肆加入赌局,赌我会娶你为妻,而赌盘就在那天正午停止下注。”一想到这事,解子焰就觉得有趣,赵头儿曾缠着他要他透露点口风,好大赚赌金,当时他闭口不谈,是因为八字都还没一撇,结果这次他什么都不用说,赵头儿便心下了然。
“不过我的名字不再名册上,赵头儿如何下注?”她很是好奇。
“凭赵头儿的能耐,要说服庄家在名册上加进你的名字易如反掌。”赵头儿善于与人称兄道弟,没两、三下功夫,便让庄家快快乐乐添上她的名字。
“赵头儿下了大注?”她猜想拥有第一手消息的赵头儿应当不会太心慈手软才是。
“很大一笔,赵头儿和几名手下简直可说是痛宰庄家啊!所以庄家至今仍心痛不已,悔不当初。”
“难怪他最近看到我总是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是发大财了。”想到赵头儿笑咧着嘴,热情与她寒暄,皆事出有因,织雨不由得摇头失笑。
眼角突地瞥见下方快乐追逐的男女,织雨忍不住问:“子焰哥哥,你说,李全和小紫会不会抢先咱们俩一步成亲?”
解子焰想都没多想,直接回她:“很有可能,李全今儿个有意无意的跟我说,他觉得主子的婚事虽然很重要,不过若是自己有了想要共结连理的心上人,那主子的婚事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
织雨半眯着眼揣测李全话中涵义。“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的婚期订太晚,他已经等不及要将小紫娶进门,所以不管我们了?”
“依我对李全的了解,应该是这样没错。”
织雨气忿的挥舞着双臂。“不是我们拖太久,是他跟小紫冲太快,他们两个哪次见面不吵个天翻地覆,突然之间又爱得难分难舍,连一个月都不肯多等,我真是服了他们。”
解子焰达表赞同的直颔首附和。“可不是,我都耗十二年这么久了,李全跟小紫怎地就不肯多等一个月?”
“没错!难怪小紫今儿个一早也在暗示我,她好羡慕我能跟心爱的人订下婚期,原来她也等不及要嫁给李全了。”这真是、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果然留成仇了。
“不过我觉得等李全和小紫成亲后,定又会埋怨咱们俩的亲事让他们忙得无法成天腻在一块儿。”他以下巴轻摩着她的肩头,刻意陷害李全,目的就是要她忘记所有感伤与不快。
“不管,咱们下去找他们说去,他们俩爱何时成亲就何时成亲,别没事怪到咱们头上。”着了道的织雨怒火奔腾得拉着他往下方奔,决定跟李全和小紫说清楚。
解子焰朗声大笑,觉得她这么容易被他煽动实在可爱得紧,在陪她一同寻衅前,他回头望了骆婶婶的墓碑一眼,心想或许她此刻也正欢喜的看着女儿精神奕奕的模样。
这对有情人十指紧扣奔向另一对情意绵绵的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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