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回身抱住乐雁,霄小小身子是在轻微颤抖着。
“比起杭城,已靠近多了,可是为何分离,还是令人如此难受啊!”
“皇上,纵是平常人家兄弟,待成家立业后,总也不可能时刻昵在一块的。”
闪过乐雁脑海,随着岁月的磨蚀,只剩最后那一圯黄土的影象,盖不着、掩不去。
“但是,你不会离开我,对吧!”虽说的是如此肯定,但仰望着乐雁的小脸,仍带有一丝惊惧。黑熠眸子中,抹上了是期望的神色。
“是的!雁子向您承诺过,只要您尚需要雁子一日,雁子都定会伴着您的。”
“怎么可能舍得离异?是怕,自己不愿放,放不开这怀抱啊……”不自觉中着了力道,乐雁紧紧揽住靠在自己胸口的霄。
“好雁子!”霄泛开的绝色笑颜,像一柄钥,就锁尽了乐雁的心灵世界。
“我可以逐渐掌事了,改明儿个我就唤总管来,调雁子你来作我的近侍公公。”
缚密的,将所有的情感都倾付。雁鸟投身云雾后,不再为褐黄沙尘所困惑;但,再难归返的,是那飞雪融渗前的清爽草野。
边阎的婉蜒回廊,是较主廊小些,但包藏在庭景中,仍不减其精巧美好。只可惜,要是在径上交逢,就显得窄狭了。
对面迎上岑的领路宫女们先是一惊,待见着岑的步伐后,才择定叩礼方式。
“岑王爷千岁!”
但在拾帕随身的宫女后,只有一人明显的朝岑行着帝礼。高挑的身子,全然半倾而下,拱满了袖在额前。这是仅次跪礼,只能对帝王于行进中使用的大礼。
“你们先退开,我有话要与郝国师谈一会。”
撤开搀扶自己的随从,岑本带着笑颜的丽容,在回眼看向政光时,迅速染上冰霜。
“敢问岑王爷是何事唤停微臣?”恭敬的,政光歇了袖,却仍未敢直视岑。
“你自己知道!”一声冷哼,怒意甚显,但语调却未曾浮乱而擎着沉。
“在下以为,您与皇上相约濯缨水阁私下会谈,不就为此事?”完全遵照君臣礼,政光颔首不起的接续而语。
“可笑,我是真看重霄的信笺所言了。安乐雁,他会是霄的忠仆,但是他影响不了霄。或说,霄的意见便已是他的全部主见,他不可能主动劝说霄的。”
回身捎了眼后方不远处的濯缨水合,岑笑的有些轻蔑。
“那么!自然就是你了,郝政光!选秀大典独择后的圣令,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箭步,跨近向政光面前。岑与霄是双子,身高体形自是一般。但一样的动作,矮着政光一大截的岑,仍明确传达出魄力。
“那是皇上的决定。何况,只爱一人不好吗?”望着在自己眼下的岑,再无法避开的,政光瞧着岑的目光,就是多蕴了分深层的情感。
“那样,也不该是另一个人!他要发的是他自己!‘自己’!”
抚着铜镜,仍化不开的温度。是血液共鸣,是灵魂共享。仅为了那独尊的另一个自己……。在身体成形的最初,我俩人的心是并蒂生长的。而当躯体分作两人,相拥的姿态,完全契合的指掌,心仍紧贴着彼此。这是离了娘胎,也未改变的绝对。
于是,他便曾天真的深信,这将到永远……。
你是我,我也是你。
不能放开的手,是因为要在彼此身旁,触碰到彼此,才能感觉温暖,感觉完整。
“霄!”
‘’岑!”
扯在对方衣衫上的单手,抓破了绸缎,也抵不过大人蛮横的力道。只剩那从生命起始便相牵的手,仍牢紧握着对方,密合的像一体般。
但渐渐的,指缝不再相黏。滑离交错的指侧,也似人生的两向分轨。指尖最后的轻触,则为他们人生提早许多的离别存证。
“是,谁先放了手?”
那张与自己相同的容颜,如镜影般,不只形貌,同时也映照,现在滑落自己脸颊的泪珠,一般的温度。
“那一个是霄,那一个是岑?”
“靛衫的是霄;绿衫的是岑。”
“好,把霄送上马车,岑带到隔间去,太医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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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房间中,挤满许多陌生的人,整个空气也显得浑沌稠密。
“岑啊!岑!你们……你们非得这么做吗!”众人的喃语,杂乱而低沉,只有额娘嘶哑的哭喊声,明显在他耳际回绕。
“他不会谋反的……岑不会,不会的!求求你们,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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