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与岑,重重层层的影像交叠,让他是无法判别。
“她不是坏人,的确,她不是。那我呢!我活该承受如此打击、考验,而且还是来自另一个我赐予的?既然是同一人,我一直信守我的承诺,为何地却一次又一次的,背弃诺言——自出生起不离不弃的承诺!”
用力扯住幕帷,在岑苍白掌背上,突现的条条筋脉,彰显他的愤怒,也可看出岑现在精神状况并非稳定。
以往如此情形,依乐雁温顺的性子,更会压抑下一切情绪,好言安抚。但今刻在自己心境投射下,他是难得向岑反驳。
“你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啊!”
彼此都提高了音量与怒意,一个激动,岑是滑了手,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坠去。若非乐雁机警,侧身接住岑的身体倒向床褥,恐怕两人都要受伤。
“岑王爷,您没事吧?”
而经过这阵混乱碰撞,乐雁总算寻回理智,对刚才不慎以话刺激到岑,倍感失礼。以至于仅管已用自身护住了岑,一径还在为对方担忧。
“你不懂,你们怎么会懂得!”但岑似乎仍没有醒悟,肘压在乐雁胸口,激动地就势更是扯住乐雁领子。
俯近直瞪住乐雁的眼神,是恶狠的,是不该出现在那仙人般面容上的。但正也因这种极端差异,更使气氛步趋诡丽。
“岑王爷,请您稍侧开身体,这样实在不好讲话。”
经乐雁提醒.岑才发现他两人现在姿势的尴尬。
因为擦撞,所以两人衣衫皆是凌乱,身着便衣的岑,更露出了半边的乳白肩胛。且乐雁以身体保护岑的动作,使得在上方的岑跨骑于乐雁腹部。整个情境显得暧昧非常。
而乐雁本以为经过提醒,岑该会回到正常反应。却没想到,岑不仅没有因此移开,本扯在乐雁领口的纤纤指尖,反蓄起力一股劲的,就是大力堵上他肩口!
“既然你认为我俩不是同一人,那这与霄一般的眼、眉、体肤,比我高、壮的你,可是推的了!”
语毕,在潋红唇瓣下的贝齿,就是毫不留情地嗫咬上乐雁的颈子。怨愁的情绪,随着弥散的铁锈血腥味,开始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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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华镜成影,实像与虚像错轨,人们是在迷航中寻找正途。
俯在乐雁身上的岑,始终没有停止动作。柔软的杏唇在啃咬乐雁颈项间,更润上朱茜之色。探进乐雁衣衫内的纤纤指尖,则沾画开颈上的细微血眉于他胸口徘徊。
岑的动作是绮旎无尽春色,但乐雁并没有出手制止。
当然诚如岑所讲的,乐雁是绝对有力气推开比他纤细的岑。不过那股力,却就是一直无法凝聚。
“太像了……”
岑与霄,就像两面立体的等身镜。从容貌、身形到每一丝皮肤、声息,都如同潋水过的倒画般。是叫乐雁如何不会替影成——那个自幼便郁结于心的伊人。
多少个午夜梦回底,霄笑而无语现身的幻境,历历彰显反映乐雁于现实中,想将霄拥融入怀中的渴望,不得成真的无奈。
而今,虚象化实体,只是,他们却一样欠缺了那等炽热。
一样,是寂寞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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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唯一有别于霄的冰冷手心,抵上乐雁胸口的顷刻,终将他推回现实。
“怎么,你现在才想要挣扎吗!”显然被乐雁突然握住自己手的动作吓到,岑故作强硬的语调,倒多带分稚气。
“不,只是觉得你手心很冰冷,从初相识时便有感。”轻轻的,乐雁覆上岑掌心的双手,是蕴着温柔暖意。
“不需你管!”用力挥开乐雁的手,岑向来欠缺血色的白晰面容,却竟是难得泛上红晕。“好好担心你自个的安危吧!”
是不服输,岑仍执意继续被打断的春色。但在掀开乐雁身上最后一件裹袍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还是止住了岑的侵犯!
惊心的画面。
乐雁赤裸的下身,在本该是男性象徵之处,亦是平坦空荡。如绞蛇般纠结的褐红疤口长横而过,是在遥久过去时,那刀子切断人类尊严、情欲自主的存证。
于是,情感不能借由肉体交流,由这疤口更浓郁的锁入胸腔,再难化解的,酵成一壶浓烈醇酒。
但岑深知,乐雁向来却是比自个清醒的,在无奈绝望的现实中,亦未醉去的,专注一颗心守着霄。
乐雁的痛,其实从不曾亚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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