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为我的武功比程蝶衣高,还是因为怕危险?
然而,师兄不应该不知道,自己左肩的伤虽然刚复原,目前却也没什么力气,这样的他,师兄就不担心?
如果横遭不测,远处的他是无法分身来救的,那么,就任凭他让御林军就地正法?
不知不觉地,想到了偏激处,冷雁智直想脱口而出,叫赵飞英让程蝶衣去,然而……然而……他是甚少求他的,而冷雁智也知道,如果他硬让程蝶衣去,赵飞英一定无法拒绝,但是,如果程蝶衣因此而有任何损伤,赵飞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如果……如果自己为了这件事而死,他是不是就会一辈子记得我?
冷雁智心里起了个危险的念头,他看著身旁仍然出著神的赵飞英。
可是,这样一来,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冷雁智咬著唇。不管如何,在还没等到他之前,他是不会甘心咽下这口气的。
行刑的前几天,从庄里快马传来的消息,令赵飞英设法营救萧哲。
既然师门也已准许,于是,行刑的那一天,赵飞英交代妥当,便前往刑场。
行刑前,一干人犯身穿白衣,锁在牢车上,被御林军压著游街。
萧哲他们,虽说有点憔悴,但是却没有拳殴脚踢的伤痕。杜将军一向律下很严,再说心中也敬佩著他们,再三交代不可动以私刑。否则,一般的人犯,在吃了一个多月的牢饭之后,往往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当萧哲经过大街时,没有叫嚣辱骂的民众,众人皆是默哀著,严肃地送著萧哲一程,敢怒而不敢言。
当刑车经过冷雁智面前时,蒙著脸的冷雁智,从屋檐上飞身而下。
一刀劈开了刑车,御林军连忙前来迎击,却被登时骚动不堪的民众所挡,冷雁智只砍倒了几人,便拉著萧哲凌空飞起。
右手持著刀,左手拎著萧哲,冷雁智觉得有点吃力。
咬著牙,在屋檐上又奔了几百丈,眼看就要出城了。
冷不妨,一只冷箭射来,冷雁智及时一闪,擦身而过,但是萧哲被这一抛之力甩了出去,冷雁智连忙又是一把拉回,却扯到了痛处。
哼了一声,跌走几步,两人从屋檐上摔了下去屋里,沙尘杨起,御林军连忙将屋子围了起来。
杜将军骑著马奔来,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几个人进去搜,要小心。”
话还未尽,另一个女子的身影飞身窜了进屋。
程蝶衣。
屋里,冷雁智按著左肩,痛得满头豆大的冷汗。萧哲也摔到了地上,此刻正皱著眉,倒坐在冷雁智身旁。
看见了急奔而进的程蝶衣。
“你……怎么也来了……”冷雁智又惊又喜,看来,师兄还是会担心他的。
“师兄,你的伤还好吗?”程蝶衣连忙凑上了前看,微微的血丝渗了出衣衫。
“师妹,你带萧哲回庄,我来断后。”
“你?你伤成这样,怎么……”
“啧,废话少说,还不走!”冷雁智提起了刀,然而牵到左肩,痛得面目扭曲。
迟疑地看了冷雁智一眼,程蝶衣一把提起萧哲后领,又是飞身出了去。
紧跟著程蝶衣出去的冷雁智,及时拦下了追兵,咬著牙,浴血苦战了许久。最后,在其余民众尝试放走其他人犯之时,御林军的力量被分了散,于是抓到了空隙,冷雁智趁机而退。
“姑娘,姑娘,请您放小生下来。”一路被程蝶衣提著直奔的萧哲,实在是受不住了。
一方面,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是古书一再强调的,另一方面,他手长脚长的,比程蝶衣还高了许多,此刻可以说是半跑半被拖著走,一双脚就快断了。
“啧,真是不知好歹,姑奶奶的手也酸著呢!要不是你强出头,今日我还得出这苦差不成!”程蝶衣为了躲避追兵,早就跑得满身是汗,忍不住就是几句的臭骂。
“是,小生真是十分抱歉。”诚恳地说著,萧哲只能在心里轻叹。
回到了府里,忐忑不安了一整天的赵飞英,立刻就是直冲程蝶衣的房门。
不在?那么就是……
一急之下,推开了冷雁智的房门,冷不妨,赤裸著上身的冷雁智正站在铜镜前,尝试想看看自己的伤势。一看见是赵飞英,连耳根子都红了。
赵飞英却没有觉得什么,看见了冷雁智的伤,连忙走向了前。
“怎么让伤口又裂了?”赵飞英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表情,看在冷雁智眼里,又是一份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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