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公主与朱三公子伤得不轻,怎能置之不理?”谢红花拉住了南宫策的衣袖。
他撇笑,视线朝安仪与朱志庆飞过,立即让两人感到心冷脚寒起来。“既然小虫子好心,那就找个大夫来吧,至少敷敷药,也好在进京前撑得久一些了可以再多‘办点事’。”
听到这话,两人的心肺快没爆开。“不用请大夫了,小伤小伤,不碍事,用不着敷药。”朱志庆马上说。
“对对对,我也觉得手不痛了,听说临南王放话,要摘下二哥的脑袋吊在城墙上,二哥气得跳脚,京里正乱成一团,咱们还是快上路吧,京城有三哥坐镇,临南王才不敢嚣张。”安仪也忙道。
“可是不敷药,伤势会恶化的,你们还是——”谢红花不放心。
“没关系,一点皮肉痛罢了,我与公主都能忍得,忍得!”朱志庆汗都滴下来了。忍不得也得忍,否则可能在上京前小命就没了!
“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耽误上路的时辰了!”安仪见到自己三哥嗤笑,居然害怕得想哭了。
“呃……那好吧,如果路上你们真的疼得受不了,再停下来找大夫吧!”谢红花只好道。
“好好好,多谢皇嫂关心。”安仪白着脸,咬紧唇不敢在她面前嚎啕哭出声。
南宫策懒得再看两个泪往肚里吞的人,径自上了马车。
谢红花见他冷淡的走人,也只得跟着上马车了,因为京城传来的消息,好像真的很不乐观。
再过几日就能抵达京城了,因为担心京城的状况,她睡不安稳,一早便醒,见身旁男人仍安睡,她不禁蹙紧眉头。临南王的作乱,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绪,照吃照睡,这家伙到底是真不担心,还是,根本就乐见王朝大乱?
猜不透男人的想法,她索性下床,四处晃晃,这一晃,竟在客栈的一隅,被一幕景象惊吓得当场愣住。
不远处,立了三个人,安仪公主、朱三公子还有李公公。
而令人错愕吃惊的是,安仪公主竟动手打朱三公子耳光,力道不够,李公公还会叫停,重打。
“第九十一下,公主,还有九下。”李三重帮着点数。
“不能通融一下吗?本公主手要废了!”安仪哭求。
“很抱歉,太上皇吩咐,每日一百下,少一下都不行的。”
“公公不说,太上皇也不会知道。”朱志庆的脸又更肿了,几乎是原来的一倍大。
“朱大人觉得这事瞒得过太上皇吗?”李三重冷笑的问。
朱志庆青了面孔。南宫策邪魅得与恶鬼无异,几乎无事可以瞒他,他们若胆敢蒙骗,下场保证比现在要惨上十倍。
“那……那好吧,公主,您还是继续打吧。”他脸肿得连嘴都成一条线了,声音含糊的说。
“还打?!”安仪听到还要再打,哭得更大声了。她心疼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打到手腕都脱臼,连丝绢也抓不住了,再打下去,朱志庆的脸没爆开,她的手也要废了!
“公主若受不了,奴才这就去禀明太上皇,请他开恩。”
李三重作势要走,安仪立刻惊惶失措的将人拦住。
“李公公,别害死咱们了,你这一去不是求开恩,而是开肠,三哥会将我和朱大人的肠子给挖出来的!”
他这才“愁眉”的又回过身来。“那就,打吧!”暗笑。
安仪咬紧牙关,抬起脱臼的手臂,狠狠地再朝朱志庆的肿脸上刮下,他痛得眼泪鼻涕都齐下了。
“住手,别打了!”谢红花再瞧不下去,冲上前阻止了。
三个人见到她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到这来了?”李三重趋前,神色紧张的问。
“别管我怎么来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太上皇为什么要安仪公主打朱三公子?”她沉着脸问。
“这个……”他没想到她会撞见行刑场面,支吾其词,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谢红花瞪着人,心中已有数。“你不说,我找那男人问去!”她不由分说,转身往客房跑去了。
她一跑,三人立即面无血色。“这位姑娘,这东西可是你掉的?”
“不好意思,这东西极为珍贵,幸亏公子拾起归还。”
“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这东西在下挺眼熟的……”
“您见过这个?”这可是太上皇之前随身把玩的玉……
“您为什么又作恶?”谢红花冲回房去,对着刚起床,正让人伺候着洗漱的南宫策吼问。
吓得服侍他的人个个张嘴心惊,但随即又阖上嘴巴,因为类似的事被惊吓过几回,众人如今已能很快的恢复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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