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哭边吃力的翻转着身躯,慢慢地往书桌的方向匍匐爬行。
来到桌边,虞仲真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让自己坐到椅子上。
他靠着椅背轻喘着气,伸出微颤的手在桌上不停翻找着,终于让他找着了一把利剪。
虞仲真看着手中的剪刀凄苦的微笑着,眼神中闪过一抹绝望的神色,他双手紧握着剪刀柄,将尖锐的部分对准自己的胸口。
缓缓闭上眼睛的虞仲真,深吸了一口气后,将利剪用力的刺入自己。
「唔……」
一声闷哼,被利剪刺中的伤口血流如注。
虞仲真疑惑的张开眼,只看到冷子须紧绷着脸,剑眉怒扬的直盯着自己,他低下头看看胸前的伤口。
尖锐的剪刀不偏不倚的刺进了挡在他胸前的冷子须的手掌心。
虞仲真惊得放开剪刀,鲜艳的血色迅速在虞仲真白色的单衣上晕染开来。
虞仲真一脸惊惶的看向冷子须。
只见冷子须将剪刀拔出丢在地上,丝毫不理会鲜血直流的手心,只是用又怒又悲的目光望着虞仲真。
「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为什么又要寻死?」冷子须难过的低吼着。
见虞仲真不回答,他未受伤的手往桌面重重的槌了一下,发出骇人的声响,这让心慌的虞仲真又吓了一大跳。
只见虞仲真满心的委屈,眼泪无法控制的潸潸直流,冷子须见他掉泪,心顿时揪紧,刚才的怒气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满心的心疼。
他语气放柔,轻声的说着:「仲真,没事就好,别哭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你一定有你不得已的理由;只是凡事总有它的解决之法,轻生是最愚蠢的方法了。
我说过,以后有我保护你,你不再是一个人,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先找我商量,我们一起想出解决的方法,可好?」
虞仲真听了他的话后浑身一颤,以充满着惊异与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盯着冷子须。
冷子须低下头去,温柔的覆上虞仲真苍白无血色的唇瓣。
看见冷子须的举动,虞仲真双眼圆睁,满脸仓皇,他倏地推开冷子须,双手胡乱挥舞槌打着,像是发狂似的哭喊:「是你!想不到竟然是你,呵呵……哈哈……」
虞仲真突然又哭又笑的,说出口的话令人摸不着头绪,冷子须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错的永远是自己那就对了!
冷子须抱定了这个想法,陪着罪柔声地说:「对!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等你病养好了,要怎么责难我都行,但是现在你的身子骨这么虚弱,必须到床上躺着才行……」
说着说着,冷子须作势要将虞仲真抱起来,却被虞仲真吼了回去,「别碰我!你休想再碰我一根寒毛。」
被虞仲真吼得莫名其妙的冷子须,心想他大概是因为心绪不稳才会这样阴晴不定,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妙,免得让他更生气。
冷子须站在原地搔着头,正想着该怎么做才好时,却见虞仲真滑到地上,艰难的爬行着。
他一惊,立即推开椅子,上前去扶住虞仲真的臂膀,却被虞仲真厌恶的目光给瞪得缩回手。
冷子须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缓慢爬行的虞仲真后面,他每爬一步,冷子须便心疼的揪紧一次。
怎么仲真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打击太大?还是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冷子须暗忖着,看来得再请刘大夫来一趟才行,可是自己若离开了,他会不会又出事,到时该如何是好?
此时,虞仲真似乎已经爬累了,想撑起身体却是四肢无力,只好坐在地上喘着气。
冷子须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担心他的病情又加重,于是二话不说地将他抱到床上,也不管他眼神里愤怒的抗议。
将虞仲真放下,替他盖好了被褥,冷子须摆出严肃的表情,「仲真,我不能再让你胡来了,你要胡闹也要等你病好之后再说。总之,养病的这段时间你都要听我的,古夫子也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
冷子须怕自己说的话不够力,虞仲真不会听,所以把古珣也搬了出来。
只见虞仲真瞥过头去不再看冷子须,似是默默的答应,亦或是无言的抗议,不过隐约可见他的肩头微微耸动着。
冷子须见他安静下来,便冲到厨房去察看灶上的粥,要翻开锅盖时,他才惊觉自己的手掌心还流着血,便随手扯了块布绕了两圈就当是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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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出熬好的米粥及汤药放在边几上,冷子须走到床边唤着背对他侧身休息的虞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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