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叫我,我早不是你的茵儿了。」
刚才缠绵时,只听他不停地呼唤自己的小名,心中满是酸楚,十四年了啊!
「不,你永远是我的茵儿!」
他已形如槁木般地活了十几年,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如今双方的父母均已身亡,他再也没什么好顾虑的,现在他只想和他的茵儿在一起。
「太晚了。」破镜难圆啊!
「不会太晚,相信我。」
她可没忘记当他抚触到她背上那片丑恶的伤疤时,那浑身一震的刹那。
徐娘半老,或许风韵犹存,但她——虽守着冰清玉洁,却早已不复雪肌凝脂。见她眼神黯然,何总管大惊,连忙趁她失神时硬是欺身抱住她。郭蕙茵见闪躲不开,张口便往他肩上一咬,何总管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仍未曾放松。
「我不知道你心中有何芥蒂,除非你已有婚配对象……不,就算有,我也不放手。」
「你又何苦委屈自己,我早已年华不在,四十好几的处子恐怕也不值几个钱吧!」
「胡说,对我而言,你可是千金不换的。」
「哼!」
「除非是你嫌我老,我五十多,鬓发也白了,只盼能在余生和心爱的女子白首偕老。」
「莫说得可怜兮兮的。」
「茵儿!我对你的心意未曾改变啊!」
低切的声调令人动容,一旁的凤无忧和凤无虑却是一副快受不了的样子。
「茵姨,你就答应这老头啦!」凤无虑开始没形象地敲边鼓,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有哪一点像那个平素精明狠戾的冷意山庄凤庄主。
不过最可惜的还是,这里没有旁人!
「你别闹了,小心他们恼羞成怒。」佯似劝架的凤无忧说得煞有其事般,表情却看不出一点诚恳。
「不过,还是有一事得告诉茵姨你,这何总管虽样样好,但却……」见引起郭蕙茵的注意,凤无虑反而故弄玄虚地迟迟不肯说完。
知道他的把戏,凤无忧也凑上一脚。「茵姨,听说何叔……哎呀,这该怎么说呢?他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这教我怎么说得出口!」
见怀中人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总管不禁有些担心。这两个小混蛋居然趁这个时候整治他,他又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对灾星,那他可没好日子过!
「把话说清楚!」郭蕙茵心下大怒,这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果然——
「你应该知道的嘛!一个男人如果十几年都没碰过女人,一定会被传些什么的。虽然我没看过,不过茵姨,这种事应该不会被公开才对。」凤无忧这时倒说得十分恳切。
这两个小娃儿到底是打算帮他还是害他啊?
「是呀!茵姨!况且货比三家不吃亏!」
凤无虑不愧是生意人,三句不离本行。
郭蕙茵脸色稍缓,但仍拉不下脸,毕竟存在她心中的芥蒂太久、也太大了。
凤无虑和凤无忧见气氛怪怪的,便识趣地打算闪人。
不过身为冷意山庄庄主,闪人前该交代的事还是得交代清楚。凤无虑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责任感。
「何叔,我们不妨碍你俩浓情蜜意了,我和无忧要去游玩几天。」
「对了!茵姨,冷意山庄的后山有一种丹绦绯彤草,取其叶烧水沐浴后,再捣烂其果敷于旧疤上,可以换肤喔!不过,这一切得于暗室中进行,切记不可见光。我想何叔会知道哪里有暖泉跟丹绦绯彤草的。」
「你……」她怎么会知道,人说冷意山庄的凤二庄主有读心术,可是凤二庄主是男人啊!而这丫头……
「因为我就是凤二庄主凤无忧!」轻易读出她心中的疑问,凤无忧笑道:「就当是我习乐的报酬罗!」
话说凤无虑带着凤无忧到处游山玩水,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月。此刻,两人正乘着船,「漂」在洞庭湖上。
为啥说是「漂」呢?
如果船在湖中,离岸甚远,而船上却没有人会驾船,那不就是「漂」吗?
唉!本来是有人会控船的,可惜却被人一箭射死,害他们俩只能漂在湖上了。
「无忧,你瞧那箭上有布条。」
「嗯!阎王请客?」
「阎王请客?那不就是有去无回吗?」
「哈哈,对啊!船夫大哥果然是有去无回。」凤无忧摇摇头,这生死之数,冥冥中自有定数,无法强求。
她一向视得极淡。
「哦!有人来接我们了!」凤无虑瞧见一艘黑色大船向他们靠近。
「看来,我虽早你一个月出生,却要跟你同日死,呵呵!还好多赚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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