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两个男人间的诡谲气氛她并非不知,只是,她喜欢凤无虑,这也是不会改变的!既然不会改变,她又何必去做什么反应?多此一举。
情两人竟是未婚夫妻?太可惜了,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如何配得上这位甜美的小姑娘。她值得更好的,就像他!
小这混蛋居然真的在打无忧的主意,气死他了!他可是已经等了十二年,虽然说一直到前不久才知道无忧是女的,但他好歹也呵护了她好几年。
说唉!这两个人到底在比什么啊?
独「无虑,我有点累了,你陪我回房可好?」
家软软的呢哝,剌激着凤无虑的保护欲。「好!」他再转头客套又疏离地向裴恩告辞:「先走了,裴公子。」
隔天。
不会吧?怪医跟残医都走了?
凤无忧在失去两大助力之后,仍是得硬着头皮医治杨思竹。她命人制作三个直径约八尺、高七尺的大木桶,足足可以让十来个大男人站在里面。
然后放了近百种的药材放在里面熬,直到汤汁变成药泥,她才要阎冀将竹儿剥光丢进药泥中,只留左手在外,连口鼻都禁止露出来。
「这样子教她如何呼吸?」
「放心,我已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她暂为假死状态。你呢?这阵子不管事?」
「已找人代行,不碍事的。」
「等药汁泛黄褐即可让她至下一个木桶,你自己可得小心,别碰到那药汁。」
「我知道了。」
药效比她想像的好。
只见杨思竹裸露在外的那只手,由苍白渐渐转为淡黄褐色,并生出许多细小的水泡,乍看之下,好像整只手长满了疣一般,十分恶心。
「怎么会这样?无忧,你快过来看看。」
阎冀的声音好像雷公吼,逼得她迅速踩上梯子去看。
「药水变色了,进下一桶,小心别让水泡破了!」
阎冀内力一使,将杨思竹托起放入第二个木桶,一样维持左手在外。他忧心忡忡地盯着越来越大的水泡,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水泡多大了?」凤无忧在桶外喊着。太大的话,一旦破掉就麻烦了!
「像个指节了。」
「水色呢?」
「由墨绿转青蓝色。」
「等到水泡变成鸡蛋般大小时再叫我。」
「那药水呢?」
「那没关系。」
凤无忧打开一只小木箱,里面有几十只金黄色的虫,看起来很令人倒胃口,但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金黄蛭蚕。金黄蛭蚕以毒物为食,故常用于治疗中毒者,普天之下只有苗疆的「至善天女」养得活,就不知这阎冀去哪儿弄来这么一堆。
「水泡多大了?」
「比鸡蛋略小。」
差不多了。「左手颜色呢?」
「紫红色。」他真不忍看呀!
「可以了。」凤无忧以夹竹桃枝挑起数只缠在一起的金黄蛭蚕,递给凤无虑,
「帮我抛给他。」
「接住!」
「好!然后呢?」阎冀露出不解的神情。
「引他们上竹儿的左手。」
「不会伤了竹儿吗?」他很担心。
「你不快放才会伤了她!」
「喔!」
根本不用他引导,那些怪虫爬得可快了,一附到杨思竹手上就猛吸了起来,半晌,水泡消了,怪虫却一只只都肥肥的,继续吸吮下一颗水泡。
「吸很多了,快一点的已经在吸第三颗水泡了。」
「被吸过的水泡是何情况?」
「回复疣状。」
「疣状呀!」凤无忧想了一下。「阎冀,现在进第三桶。」阎冀闻言,立即捞出浸在药水中的杨思竹,她身上的药草已完全被吸收,苍白赤裸的身体令他心生不舍。
在第三个桶子内是稠浓的黑色液体,闻那香味,应是珍稀药材。将杨思竹浸入桶内后,阎冀抬头看看天色,只见繁星点点。他的宝贝也折腾了快一天了!
「都浸进去了吗?可别让竹儿春光外泄啊!」叮咛完阎冀,凤无忧转身将木盆拿给凤无虑。「无虑,这拜托你了。」
「嗯。」拿着那个附着了几十只金黄蛭蚕的木盆,凤无虑便使出轻功跳入桶内,站在预先打好的木桩上。
「把蛭蚕都放到她手上,蛭蚕如果掉了下来,就放回盆内。有事叫一声,我们会在外面。」
不行,他可怜的无忧快过劳死了,他得让她休息一下才行。
「无忧,先靠在我身上睡一下。」
「我不累,倒是你一直都陪着我,身体会撑不住的,还是你去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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