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修长的手,「算啦!有你这种妹妹我自认倒楣,拜托你现在去洗个澡好吗?我的卷宗禁不起你这样的蹂躏,堂口的人接到还以为送卷宗的人摔下马了才沾上这么多灰尘。」
曲水楼低头看看桌上遍布的沙粒,俏皮地跳下桌,「我可不是故意的哦!谁教那个死男人吓我一跳害我摔下树。」
「死男人?」曲向楼察觉到妹妹的喃喃自语,「这是浩天的新绰号?」
「才不是呢,是我今天抓回来的男人。」曲水楼飞快地回答。
「曲、水、楼,」曲向楼愤怒地暴出怒吼。
「你别那么大声嘛!」曲水楼可怜兮兮地捂住耳朵。
「我才不相信你会怕,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下山抢男人,你全没听进去。」曲向楼的怒吼声大概将傲风堡里的人全惊醒了,「你刚刚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没给我机会说啊!我以为管家公一定会先同你告我一状,天晓得他怎么没讲。」曲水楼理直气壮地回道。
曲向楼紧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一个个地迸出,「那你现在给我好好地说清楚,一个字都不准少,那个被你掳回来的男子叫什么名宇?!」
曲水楼寻着记忆想了想,又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曲向楼真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她大力地点头,「嗯,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宇。」
「天!你竟然连人家的名宇都不知道,就把人抢了回来?」曲向楼头疼地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他现在人在哪?」
「我让他待在柴房里,没得到你的同意,我不敢把他安置在招云居。」
曲向楼讽刺地笑笑,仍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全天下的人胆子加起来都没你一半大。」
曲水楼嘟起不点胭脂却亮丽动人的小嘴,「我哪有啊!我最敬畏你了。」
「可你哪次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现在马上把人给放了,听到了没有?」
「可是……」
「把人放了。」曲向楼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曲水楼撇了撇嘴,「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依『清玉迷魂香』的效力起码也要过五个时辰他才会醒过来。」
「『清玉迷魂香』?!你拿师父的独门迷药去打劫?我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曲向楼真不敢相信妹妹把师父数十年来的清誉给毁了。要是他老人家知道这档子事,不晓得会怎么处置水楼?她们的师父妙手神医骆春年的性情之古怪在江湖中数一数二,而他这辈子只收了她和水楼两个徒弟。
曲水楼连忙伸手阻止曲向楼,「唉——在你剥了我的皮之前先等一等,这次我抓回来的那名男子是我瞧过最适合你的人,人我好不容易才抓回来,你就过去瞧瞧嘛!」
「过去你抓回来的十几个男人,哪一个你不是这样说?」曲向楼愠怒道,她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就过去帮他解开药性,水楼,你下次再掳人上山,我就如我先前所言把你嫁掉,还有,先回房去把你这身沙子清洗干净。半刻钟后我自会出现在柴房,所以你别想溜掉,你得跟那名男子好好地道歉,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曲水楼咕哝一声,踱步退出了书房。她真是「好心被雷劈」!向楼不但不领她的情,甚至于还要自己跟那个死男人道歉,她真是不甘心。
曲向楼信手收拾桌上的卷宗,俊俏的眉紧锁在一起。
她知道水楼这么做完全是为她着想,可是她根本不希望有一个外人来干涉自己的生活,反倒是水楼这丫头实在令自己伤透脑筋,要是有人能制得住水楼就好了,可是水楼的性子这么刁蛮……老实说,自己实在没有把握能找到一个和水楼相匹配的男人。
曲向楼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将它放在桌边的角落。
她漫步踱出了凌风楼,往柴房的方向走去。风涤尘逐渐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头痛欲裂,正想伸手按住头部减轻痛苦时,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
「该死!」他喃喃骂道,努力抑制头疼地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他想到了那个拥有绝色却下山抢男人的女子,还有她用药迷昏了自己……他到底该死的在什么地方?
风涤尘从稻草堆中跃起身,运气欲挣开紧绑在身后的双手,不过他发现那小妮子还真聪明,用了比平常多出数倍的绳索牢牢地绑住他,怕他挣脱。
他试了半晌,绳索仍不为所动,所以他暂时放弃挣扎,开始环视四周的环境。
藉由月光,他看见堆在一旁的柴薪,大约可以推测这里应该是柴房。而他也察觉到自己身处的柴房并不会很大,但是所有的杂具都收拾良好,足见管理这里的下人非常地尽责;从摆放杂具的墙边再过去,是成堆的柴薪和干草,绵延至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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