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悠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悲愤之中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今日一看到那恶人,就全都想起来了!不管怎么样,你是害死我爹娘的仇人,我非要替我爹娘报仇不可!」
「等等,悠儿,你真的误会了!」南宫烈赶紧解释道:「我虽然确实有事交代江杰去办,但并非是要他为我求你爹铸剑呀!更何况,我惯使的兵器是刀,要一把剑来做什么?」
「这……」莫水悠一阵哑口。
是啊,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瞧见他随身所带的兵器是钢刀,而当初那两个恶人要爹打造的却是长剑。
难道……真的是误会?
「可是,今日你们的对话提及他两个月前受你所托去办一件事,对方却顽固不肯答应,这你又该怎么解释?」
南宫烈一怔,总算明白她的误会从何而来了。
「我要他办的事情,其实跟我爹有关……」南宫烈将他爹要他暗中调查的事情,以及江杰和萧天行的关联说了一遍。
听完了他的说明之后,莫水悠心中惊愕极了。
原来,江杰是要找他买马,而他则要江杰促成他与「买主」见面,对方却迟迟没有答应?
「可是……你亲口承认自己渴望拥有我爹所铸的兵器……还说就算黄金百两也不可得,而黄金百两,正是当初那两名恶人提出的报偿啊!」
南宫烈叹了口气,说道:「凡是练武之人,只怕没人不想要拥有你爹所铸的兵器,那是任何习武之人心中的稀世珍品。但是心中渴望是一回事,并不是真的非得拥有不可呀!至于你爹的名气与规矩早已天下皆知,自然是黄金百两也没法儿收买他呀!」
「这……」莫水悠咬了咬唇,心绪陷入极度的纷乱。
见她一脸茫然无措,像是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才好,南宫烈不由得再度发出一声叹息。
「悠儿,难道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在你的心里,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残杀无辜的人吗?」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透露出他心中的受伤与挫败,那让莫水悠的一颗心狠狠揪紧,泪水也不禁在眼眶中打转。
「我就是难以相信,所以才会这么痛苦挣扎……我很想相信你,可是……可是……我……」
见她一脸痛苦难过,南宫烈彷佛也能感受到她内心所受的折磨与煎熬,不忍再对她有半分责怪。
他心软又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脸,说道:「我今日与江杰的对话,确实很容易误导了你,让你产生误会,这也怪不得你。我南宫烈在此发誓,倘若刚才我所言有半句虚假,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听见他毫不犹豫地发下毒誓,莫水悠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涌出,心中残存的一丝不确定霎时烟消云散。
她相信他!天知道她多愿意相信他!
幸好事情的真相并非她原先以为的,幸好她刚才的刺杀没有得手,否则……否则……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对不起……」她哽咽地道歉。
「别再自责了,这些日子你所受的苦也够多了。既然那江杰是杀害你爹娘的凶手,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替你爹娘报仇的。」
南宫烈认真地承诺,逼出了她更多的泪水。
莫水悠的心里既愧疚又难过,还有着更多的感动。
她不仅误会了他,还意图刺杀他,而他不但对她没有半句责怪,还反过来安慰她,甚至承诺要帮她替爹娘报仇。
他对她的情意是这般的真切,而她回报的却是不信任与伤害……
「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了,悠儿,别说了。」
南宫烈捧着她泪湿的小脸,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
见她仍不断地掉泪,他低下头,轻轻吻去了那一颗颗豆大般的泪水,最后顺着她颊上的泪痕,吻上了她的唇。
莫水悠闭上眼睫,不仅毫不抗拒他的亲吻,还情不自禁地回应。
自从误会他是指使那两名恶人的罪魁祸首之后,她就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爱上他,而先前拚命压抑的情感,这会儿全都一涌而出,在她的胸口激烈澎湃着。
她忍不住激切地回应他的吻,纤细的双臂甚至主动攀上了他的颈项,渴望与他贴得更近一些。
她甜蜜的回应,让南宫烈的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吻得愈来愈狂野,而孤男寡女在床榻上缠绵地拥吻,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随着这个不断加温的亲吻,炽烈的情欲之火也随即在南宫烈的体内窜起,一发不可收拾。
心爱的人儿就在身下,心悦诚服地承受他的吻,甚至还热情地回应,这对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最销魂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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