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便是如此吧!
跺著愤懑的步伐,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随平顺往东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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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样做好吗?」相偕步入後院,广庆担忧地问。
「在战场上可是半点胡闹不得的,若我真应了公主的要求,才是不妥。」思及公主的任性,项雪沉极为不快地暗叹了口气。
蓦地思绪一转,他担心在这突如其来的娇客捣乱下,与雨儿的亲事不知是否还能如期进行。
「唉!为这事我也恼了好些日子,国道衰败,在如此荒诞不经的乱世下,咱们的处境两难啊!」每上京一回,心中的感慨便如万马奔腾般翻搅著他保家卫国的理念。
「尽人事听天命,未走到最後一步,我是不会弃守职责的。」广叔的心思他岂不了解,只是一旦放弃,局势只会更糟。
凝著那张凛然的脸庞,广庆有感而发道:「你这耿直的性子与你爹是如出一辙,无论好坏一旦认定,便坚持到底永不改变。」
低笑出声,项雪沉认同地微微颔首。霍地耳畔传来悠悠筝声,虽轻且柔,却直直地旋绕入心田。
乍听筝声,广庆直觉地开口,一双眼还享受地轻合起。「这老妇怎还有那闲情逸致呢?」
「不!是媳妇的抚筝声。」项雪沉掩不住语气里的甜蜜,低柔地说。
猛然睁开眼,广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疑惑地打量身旁的人。「媳妇?谁家的媳妇?」
「咱们项家的媳妇,我未过门的妻子。」此刻的项雪沉少了沙场上的果决强悍,倒像个手足无措的孩童,微赧地对广叔说著。
「啥?几时……是几时的事?」他不过才离家几天,没想到这孩子就亲口说出了他们夫妻俩心之所盼的事。
「就最近,大家就等您回来主持大局。」
瞧著广叔激动的神情,他不禁心中有愧,身为独子的他理应早日成家,为项家开枝散叶。
孰不知他向来禀持著战死沙场、冲锋陷阵的理念,让两老是又气又急啊!
广庆尚未平息心中的震撼,迳自自语著:「咱们项家有儿媳妇了!这……我是不是在作梦?」
「广叔!晚些我再带她去拜见您。」隐忍著笑意,项雪沉拍了拍他的肩,清晰地落下话。
「好!」似乎还处在震惊当中,广庆不禁扬起一抹笑低喃著。「不是作梦,咱们项家有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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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撩拨著筝,旭见一瞧见项雪沉那挺拔的身影,便抑不住直冲著他勾出甜美的笑容。
自从月嫂替她请师傅修整过筝後,项雪沉又替她将筝搬回了梅苑里。
一则她纤弱的身子,不宜在外吹风;二则是不愿让人瓜分窥见两人相处的甜蜜浓情。
为此,她又气又笑。
气他的霸道、笑他的柔情似水。
思及此,那心口蜜意涓滴入指,化成了浓浓情乐音色,流转出扣人心弦的曲调。
「推开窗不冷吗?」隔著素格窗棂,定神凝著房里那清柔面容,项雪沉心口被娇蛮公主撩起的不快倏然间烟消云散。
微微摇头,她眨了眨明亮黑眸娇瞠著。「项大哥迟到了。」软软的语气听不出有丝毫的不悦。
「厅前来了贵客,不得不应付。」微敛眉,他杵在素格窗棂外,语气里有著说不出的忧悒。
「是来参加喜筵的贵客?」瞧见他那眉蹙成峰、轮廓紧绷的表情,她的心不禁一窒。「要进来吗?」
俊眉轻扬,项雪沉俐落的翻入窗内,片刻便拉了张圆凳偎在她身旁。
瞧著他的动作,旭见忍不住嫣然一笑。「哪有人像你这样进房的,让月嫂瞧见,不吓晕才怪。」
在众人眼里,项雪沉是沉稳、内敛的男子,殊不知卸下将军头衔,他也有颗直率的赤子之心。
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才想开口,旭见却轻悄起身转至他背後,纤指落在他的发鬓间为他按摩著僵冷的面容。
感觉到那冰冷纤指以适宜的力道抚著太阳穴,他舒坦的忍不住想叹息。
将头往後一仰,他的後脑勺靠著她的腰腹,双手包覆住那嫩白的柔荑,眷恋地抵著自己的颊道:「真希望咱们的亲事能如期进行。」
低垂下脸,旭见觑著他略显疲惫的面容问:「是广叔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她的姿势让黑发垂落在他肩头,一抹馨香悄悄钻入鼻息间,长叹了口气,项雪沉霍然转过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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