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善?君什善!」他轻拍着她,赶紧探她鼻息,按着她的颈脉,确定她脉象稳定,呼吸只是稍嫌急促,才安心了些。
撒完药,他直盯着伤口,确定不再流血,他搂着她倚墙靠着,掖了掖被子将她裹紧,还得小心避免碰到伤口,免得她痛醒。
不知过了多久,曲承欢敲着门道:「侯爷,张副将下海抓了两个海贼上船,要怎么处置?」
「押入舱房,吩咐下去,待风浪转小再回航。」
「是。」淳于御微闭上眼,忖着海贼这事,赵立绝对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些事不急,他知道该如何先发制人,反倒是怀里的人教他担忧不已。
所幸此时的她呼吸轻匀,身体温热,教他安心不少,想了下再张眼,想确定她的伤口是否不再流血,但他稍动了下,却见她睡姿奇差无比的往旁滚去,吓得他赶紧轻柔地将她托起,就怕她的动作扯开伤口,导致又出血。然,将她抱回怀里时,他突觉不对劲。
她睡得极熟,没有转醒的迹象,问题是她刚才翻身的动作那么大,怎么可能不扯痛伤口?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床上也没有血迹,只有金创药末,他不由得轻触她腰侧的伤口,抹去金创药,惊见半寸大的伤口,竟已收了大半。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低喃着。
当夕阳斜落海平面时,战船已缓缓驶入杭州湾口,可见两艘战船停靠在渡口。
瞧见那两艘战船,淳于御派了张大良先下船,纵马告知沿岸闸口,不准放任何船只通过。
之后,战船直接回钱塘江的船宫。
到了商埠时,已是黄昏时分,张大良早在商埠等候,告知事都办妥。
「承欢,先带什善回侯爷府。」
「是。」
「往小道,走后门,别让多余的人瞧见。」
「是。」曲承欢将君什善混入船上的伤患里,将她运下船后,便坐着马车把她送回侯爷府。
正将一切打点妥当,便见赵立急忙从船宫奔来。
那神色惊诧极了,一如淳于御的预料。封锁闸口,赵立就得不到外来的消息,说不准还以为他已经死在海上,如今见到他,自然意外。
「这几日没有镇朝侯的消息,本王是寝食不安,如今见镇朝侯归来,本王那高悬的心总算得以放下。」赵立说着,收拾好慌乱地走向他。
淳于御似笑非笑地睇着他。「王爷为何已经回航?」
「说来话长,就在出海首日那夜,侯爷配置在船上的副将告知本王,相系的大麻绳掉了,而前方已不见侯爷的船只,本王可急了,赶紧朝预定之地而去,结果却没见到你,只好赶紧下令回航,确定你是否归来,岂料你也没回来,可是急煞本王了。」
「喔,这么说来,是这张海线图有误?」他从怀里取出海线图。
「怎会呢?本王交给你的海线图可是船宫绘制,要是有误的话,本王会彻查到底,绝不轻饶。」赵立说得义正词严,很像一回事。
可看在淳于御眼里,像是跳梁小丑玩的把戏。
「出航第二日,下宫发现后头的船只不对劲,所以先发制人,确定对方正是不知何时混入的海贼船,已将对方一举歼灭,还提回两名海贼,下官必定严加拷问,让那两名海贼供出内情。」赵立闻言,看了眼身后的易安生,随即扬笑道:「听见没有,安生,镇朝侯是何许人也,哪需要本王再派船救援?镇朝侯初次海征就痛宰海贼,立下大功一件,今晚本王设宴,还请镇朝侯赏脸。」
「不,出海多日,风狂浪长,下官身子有些不适,只想回府休息。」他毫不考虑地拒绝。
「说的也是,这海象险恶,本王坐在战船上也觉得不适。」
「可不是?」淳于御哼笑着,随即双手拱拳。「王爷,与海贼厮杀,下官有些兄弟折损,有的伤势颇重,必须先送回驻点医治,下官就不久留了。」
「那是当然。」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后,赵立才走回船宫后方的暖阁里,待易安生一踏进,他立刻破口大骂,「这就是你的奇招?!这下子没让他死在海上,反而让他带回俘虏……你说,这事你要怎么收拾?」
「王爷息怒,小的马上处置那两人。」易安生垂着脸回禀。
「没用的东西。」赵立恼火地拿起床边古玩丢他。
易安生闪也没闪,任由古玩丢中他的头,应声碎开,鲜血从头顶淌落,他眼也不眨。
「出去,要是这件事没处理好,你也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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