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祭主心情不佳的主因,她不介意打破成规。
君十三轻“呀”了声,想起君家最看重的规矩。
“我猜想,祭主也许是需要一个可以谈天的对象,其实我也很想不要当姐姐的,当姐姐多好,拿东西都不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比任何巫术都还要了得。”八云唱作俱佳地表演四喜用眼神命令她取物。
君十三不由得被她给逗笑。
“要是我当姐姐的话,那么你要帮我更衣吗?”她嘿嘿笑着。
“……我不会。”说来,她相当养尊处优,就连穿衣服都不太会,尤其深衣的穿法极为繁复,从小就有人帮她打理。
“我可以教你,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先叫声八云姐姐来听听。”她把寺痞流氓的要无赖表情模仿得维妙维肖。
君十三掩嘴低笑着。“八云姐姐。”
“哎呀,我的十三妹妹,小声一点、小声一点,我不太想要领罚呀……”八云哀求着。
她笑得更开怀了,这两日来的阴霾扫云一些。
八云见状,很得意地勾弯唇角。
这天,君十三被八云逗得笑不阖嘴,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无咎。
她是孤独的,他亦是,想到他孤独七百年,就只为等待初代祭主,她除了不是滋味外,也慢慢地浮现了心疼。
入夜,群十三早早就寝,而八云则在隔壁的仆房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阵细微声响,像是有人推开房门又急忙关上。
“……八云?”尚未入睡的君十三轻问着。
房里的烛火已灭,而她也疲惫得不想张开眼,但那脚步声实在不像八云的,加上还感觉到一股令人生厌的注视,她忙坐起身,然还未掀开床幔,已有人钻入她床内。
“五皇子?”她惊呼,令人作呕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双手却被他抓得死紧。“你太放肆了!”
君十三不敢置信,李成威竟可以堂而皇之地踏进君府,如入无人之室地直闯紫微阁。难不成守夜的人都睡着了,还是根本有人故意放行?
“本皇子还打算更放肆。”他笑得淫秽,睇着她如记忆中一般绝艳的面容,更是心痒难耐。“本皇了想得到你,已经想了很久。”
她闻言拔声喊着,“八云!来人,快来人!”
在隔壁休息的八云一听到声音,立刻跑出房外,却被李成威所带来的侍卫给架住,只能不断喊着,“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来人啊,有人入侵祭主的寝房,快来人!”
君十三一听,便知晓必有人擒住八云。这意味着五皇子是带了手下进君府的,那么多人进府,不可能不惊动府里的人,所以是有人蓄意放行,甚至还支开守夜的人?
瞧她悲愤地咬着唇,李成威不禁笑眯了眼。“聪明的君家祭主,你也猜出是有人出卖你,对不?所以,不要挣扎,没有用的……就算你的丫环在外头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她抬起泪眼,泪光在昏暗的光线中盈亮如月华。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们是家人……是家人!怒极,她张口往五皇子的手上狠狠一咬。
李成威吃痛地松开手,她想要从他身旁钻出,却被他给扯回床上,还没反抗,就先捱了一记耳光,她耳朵嗡嗡作响,同时尝血腥味。
“真是的,你为什么要逼我?”他甩了甩头,瞥见她唇角没落的血,俯下身,缓缓舔云那血。“是因为君家巫女的血,所以才这么美味吗?”
“放开我……”她头晕脑胀,但双手还是不住地推开他。
“你救了本皇子,本皇子以身相许,不好吗?只要你助本皇子坐上龙椅,本皇子允诺你,将来必定封你为后。”他吮着她淌落的泪,大手扯着她的中衣。“说起来,你该先叩谢皇恩才对。”
“不要……”她不断地挣扎,可她的挣扎对他而主,只是更挑起他的征服欲。
有谁可以救她?
无咎吗?想起他,她不禁泪如雨下。是她将他推开的,她怎能奢望他来救她?
况且,她在屋里设下结界,他根本进不来……
“你们是谁?”
外头突地响起君十二的声音,君十三心头一震。
十二姐?她会救她吗?
“副祭、四喜姐姐,有人在祭主房里!”八云喊着,随即响起巴掌声,但没再听见八云的声音。
寝房外,君十二只带着四喜一个丫环,却毫不畏惧地审视几个侍卫,她突道:“五皇子夜半偷香窃玉,不嫌太大胆?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在这杭州之地,就能胡作非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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