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圆房?」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薄衫下,覆住她柔软左胸。
金映儿感觉到她的心跳撞击着他手掌,他的指尖在她肌肤抚爱地撩动着,让她心跳更剧。
她皱眉瞪他,贝齿紧咬着唇,在心里把他的手砍成一百零八段。
她日后如果不趁着迷昏他时,折了他的手,她就跟着他姓南宫!
「娘子怎么一脸凶神恶煞?」南宫啸天长指揉过她紧蹙眉心。
「奴家一切以夫君为主。」呸,她明天就下迷药迷死他。
金映儿努力摆出被自己夫君轻薄的开心姿态,无奈嘴角太僵硬,连假笑都抬不起来。
「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即便是我日日宿于他房,你应当也无妨,对吗?」
「那是自然。」她求之不得哩。
「那便如夫人所愿。」
南宫啸天指尖滑过她的樱唇,在听见她的磨牙声后,他大笑着走出房间。
金映儿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不和她洞房花烛夜,却是又亲又摸地什么都做足了,难不成是来验货吗?
不管了,总之她今晚逃过一劫了。
快步走到包袱边,原本是想将迷药藏在身上,可想到南宫啸天方才肆无忌惮地胡乱碰触,她暂时打消了这个主意,暂且将迷药塞在床榻一处隐密角落。
至于蔡利给的那包毒药,她将它塞在包袱最下方。
她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从这里溜出去救她爹了,干么闹出人命?
当下之计,便是好好了解一下环境,万一苗头不对,她才有法子逃之夭夭。
金映儿将长发扎起高束于肩后,吹熄屋内数十盏烛火。在确定没人会来干扰之后,她偷偷溜出房间,趁着四下无人时,撩起裙摆爬上一棵大树。
接着,她像只灵巧小猴地从树端溜上屋顶,居高临下地一望——
乖不咙咚,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府邸!连绵不绝的廊庑,简直像是皇帝的三宫六院。
夸张的是,府邸里头竟然还有个可以划船的水池,难怪公孙县令不敢得罪南宫啸天。
瞧瞧庭院间那些亮晃晃的巨炬灯台,她敢说皇宫也不过就是这般气势吧,一夜也不知道要用上几斛油呢!
她踮着脚尖,沿着屋顶而行,时而俯身趴在上头,细听了一些府内仆役们的秘密。
远远传来敲更的声音,她打了个哈欠。这一天黎明即起,还真是累了。
她溜回房里,整个人倒回榻间,只觉得枕头松软,被褥软香,眼才一闭,便睡了个人事不醒。
沉睡的她完全没发现,南宫啸天曾经走回她床边,取起她的包袱,仔细地检视一番,并将里头药粉分别都取了些出来后,才又放了回去。
之后,南宫啸天站在床边,仔细地瞧了她好一会儿,才又转身离开。金映儿这一觉睡得酣甜,醒来时就连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她伸了个懒腰,满足地睁开眼。
「夫人醒了。」春花及秋月正站在床榻边,微笑地望着她。
金映儿怔怔看着她们,半天时间还回不过神来,以为自己在作梦。
「夫人奔波数日,累坏了吧?厨子已经替你准备了早膳。」春花端过一杯温水,笑嘻嘻地说道。「夫人喝点蜂蜜水润喉。」
「夫人请醒眼。」秋月递过一只温巾。
金映儿慢慢醒来,眼见推辞不了,干脆把自己当成皇后娘娘,由着两人伺候。
「现在是什么时辰?」金映儿问道。
「巳时过了一刻。」
「都快午时了,怎么没叫我呢?」她以后进棺材后,能睡的时间可长了,她才不想睡这么久!
「老爷吩咐不许吵醒夫人。」
金映儿一跃起身,春花秋月甚至还没看清楚她是怎么下床的,就看到她走到梳妆镜前,很快地盥洗完毕。
「过来帮我梳妆吧,今天不是要拜见高堂之类……」金映儿小手胡乱一挥。
「老爷双亲已逝,亦无手足。夫人忘了吗?」秋月问道,马上走到她后方为她盘起发髻。
「我没忘,只是以为至少会有些亲戚之类的人来拜访。」
「老爷向来不爱与人攀亲引戚。」秋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金映儿一扬眉,突然想起鬼屋地窖里的那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同样有钱,也同样孤孑一身,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那么老爷不在时,家中诸事由谁处理?」金映儿好奇地问道。
「大事仍是得请示老爷,其余小事,洪管事会处理。」秋月俐落地在金映儿发间插入一支翠玉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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